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被挑逗得完全失去分寸。
然而一直到夜幕降临,父还是没有回修道院。
兰德斯很不愿意承认他居然一整天什么都没做,一直心不宁的,就为了等一个虚伪贪婪野心勃勃的父!从白天等到黑夜!活像个一回陷
河在姑娘楼下求
的乡下小伙子一样!
“他不过是误打误撞,在王都待的时间久了些,就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企图靠撞大运来发上一笔横财。”
“说不定他对每一个稍有身份的都这样
出狂言。”
“这不是不可能的,教廷的都喜欢夸夸其谈,他们不是还宣称能听见上帝在他们耳边说话吗?可所有
都应该知道这世界根本不存在上帝,这足以说明教廷里的
都是天生的骗子。”
“如若我果真相信了他的鬼话,那我就是掉到他的陷阱里去了,正中了他的下怀。”
兰德斯辗转反侧,脑海里像有一大窝蜜蜂在演奏响乐,嗡鸣得让他简直难以
眠。
“比尔——”亲王大吼道。
忠实的仆在楼下听到吼声后,举着烛台急匆匆地上楼,“怎么了,亲王大
?”
兰德斯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月光打在他狰狞的脸上,只有一直服侍他的仆
和瞎子才不会被这一幕给吓跑。
兰德斯道:“那父回来了吗?”
比尔有些吃惊于亲王对父突然的关心,道:“我没有听到父上楼的脚步声。”
兰德斯皱起了眉,他的看上去有些迷茫,又有些痛恨,比尔道:“亲王,您在等父吗?”
“不!”
兰德斯意识到自己否认得太快,又有些生硬地补充道:“我只是随问问,好了,比尔,下去睡觉吧,这没什么事。”
“好的亲王大,”比尔举着烛台转身,然后他又将身体侧转了回来,体贴地询问道,“如果父回来了,需要我通知您吗?”
话音刚落,比尔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他觉得亲王的脸仿佛看上去更狰狞了,然而亲王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滚回你的羊圈睡觉去。”
在亲王大发雷霆之前,比尔跑了下去。
兰德斯恼怒地躺了回去。
修道院里的修士都崇尚苦修,所以这里的餐食普普通通,连床都不那么柔软,兰德斯把自己的失眠归咎于那不舒适的床,而绝非被那年轻的父给扰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