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来辩解,用你巧舌如簧的本事来说服我——”
亲王一面大声说着一面走到床,他双手握住父的肩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死死地盯着父美丽的脸庞,“告诉我,从
到尾,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你休想再隐瞒欺骗我任何事!”
父的表看上去有些害怕,他一贯是个镇定自若的
,那一点掩藏的恐惧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亲王不肯承认,但他的心的确一下就软了。
“那是我以前认识的,他是我的朋友,我没有办法拒绝他。”父小声道。
亲王的眉拧得很紧,“朋友?”他高声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这么说你是为了友谊了?!”
父抿了下鲜红的嘴唇,在亲王迫的凝视下轻轻抬起眼睫,上下两片嘴唇左右
错了一下,父笑了。
这笑容落在亲王的眼中,亲王感觉那柔软的心像是被猛地扎进了一根刺。
“那怎么可能呢?”
父那怯怯的柔姿态因这个笑容变了,他笑得很诡谲,声气也是笑盈盈的,“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友谊,一个穷酸的革命党,哪配得上做我的朋友?”
父伸出手用力推了下亲王,亲王没有防备,竟一下被他推开了。
父向后退着在床上站了起来,他像是很高兴似的道:“兰德斯,你真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一起玩。”
“玩?”兰德斯仰着脸看着站在床上的父。
天花板仄地压下来,父笑道:“是的,兰德斯,我们不是一直玩得很好么?”
“从你推门进来开始,你的一切言行举动都好玩极了,”父笑得很肆意,“你刚才心软了是吗?因为我可怜兮兮的,你马上就心软了对吗?”
兰德斯感到脑海中有沸腾的火焰,他的双眼中快要冒出火来,死死地攥住了拳
,“你在耍我。”
“这显而易见。”
“你恨我吗?”
“当然不。”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
父难得地选择了诚实,反正他并不打算将主角的身心击溃,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去隐瞒到最后,就这么去尽地享受主角被玩弄的愉悦,也是一件乐事。
父提起裙摆向着床边走去,“我喜欢你生气、伤心、绝望、愤怒、崩溃……你的一切痛苦都令我感到愉悦,”他展开双臂,像鸟一样向下,兰德斯的确对自己感到了绝望,因他竟不由自主地也张开了手,将扑下来的给稳当地接住了,黑色的裙摆扬起,父搂着亲王的脖子,在他耳边亲昵道,“兰德斯,我真希望我能看见,那样我就能看到你为我流泪的样子了。”
兰德斯抱着怀中柔软美丽的躯体,觉得自己拥抱了一个魔鬼,一个天生的坏种。
这世上竟然会有因别
的痛苦而感到快乐。
他甚至都不恨他,就只是那么纯粹地从中获得愉悦,就像孩子从糖果中感受甜美。
亲王早已对父不抱幻想,他知道他贪婪虚伪、自私残酷,他的不像个高尚的
,比起上帝更信仰权力……
只是父的自白依旧超越了他的想象。
诸多绪的
织之下,最终还是惊诧占据了最上风,甚至压倒了愤怒,亲王用惊
的意志力使得自己冷静下来,横起手臂将父从床上抱了下来。
父抬起双腿勾在亲王的腰上。
“放了夏尔曼,”兰德斯冷冷道,“他对我除了责任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那可不行,”父的语气依旧亲亲热热,“放了他,他回来会到处说,到时候整个王都都会知道革命党是我放进王宫的。”
“他那样的蠢货能知道什么?”兰德斯不屑道。
“他知道,我告诉他的。”
兰德斯不可思议地看向父。
“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地就被掳走当
质呢?”
兰德斯想自己应该发怒的,大发雷霆,可他已经过了最生气的那劲,现在反而是越来越冷静了,“哦,和革命党勾结还不够,还要和夏尔曼那种渣滓也勾结在一块儿?尤金,你的胃
真是不错。”
“容我纠正你,那不叫勾结,只能叫利用。”
兰德斯哂笑了一声,他气恼得简直无法说话,“真抱歉,夏尔曼就算被掳走一千次,我也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伤心难过。”
“他被掳走不是关键,关键是您的罪行被公之于众了。”
亲王感觉自己再次被激怒了,他直接将扔到了床上,
覆上去,双手握住父的手腕,恶狠狠道:“是你,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
亲王的心像玩具一样被父掌控着,他明知道父是故意一会儿示弱一会儿激怒他,并且以此为乐,然而他实在无法做到冷静,“你要为希伯来报仇?”
“别说傻话了,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