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那关我什么事呢?他只是放了把火将你的脸烧伤了,兰德斯,我是瞎子,你就算整张脸烧伤,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亲王差点无话可说,他发觉了,父在言语中非常的、极端的、可以说是有些变态的以自我为中心,指望父是为他讨回公道这些纯粹是在做梦,就像刚才令心
澎湃的辩论只是因为伊诺克冒犯了父本尊。
这真是个怪物,一个自私透顶不懂感的怪物。
亲王低看向掌心里父那只白皙的手,“你有没有想过寻找自己的生父生母?”
“没有。”
“你难道连好心也没有吗?”
父沉默了,没有回答。
“我原先以为我是不在乎的,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可他离开了,我却觉得心里很难受,尤金,”亲王低声道,“你不能理解,对吗?”
父又是没有回应,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真正的父母,他生下来就是孤儿,也从未好过孕育自己的生命是怎样具体的形态,自然的感
很淡薄,生育是文明的延续,仅此而已。
“尤金,我仍然你。”
亲王的声音似乎有些悲伤,似乎又很幸福,“我绝不后悔给出了自己的。”
“这不是同你赌气,的存在是我们所无法抗拒的,我不想欺骗自己,也不觉得
上你是什么罪过,尽管那的确有些折磨,不过轻易放弃的那根本就不叫
,无论你怎么讥讽嘲笑挑衅恐吓,我都不会退缩。”
亲王说给父听,其实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因为他很怀疑父能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亲王吻了吻父的嘴唇,“我你,不以此为罪。”
*
黑暗中,两具身体缠着翻滚。
父的手掌抚摸着亲王身上粗糙的疤痕,心里竟然有些迷茫。
他想起第一个世界里,眼看快要崩溃的裴家兄弟又坚持了下去,为什么?因为他们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