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们告诉天枢莫尹几乎每天都会去监狱,在里面待上一小会儿。
至于莫尹在监狱里做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当然他们猜测大概是在里面进行一些野蛮的刑罚。
“他可能需要发泄吧。”
天枢直接道:“他不会。”
即使要发泄,莫尹也只会对能量与他旗鼓相对的发泄。
他每天都来,莫尹不也一次都没找过他吗?
指挥官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监狱门,在风中抬起了
,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向了天枢凝望着他的方向。
这样远的距离,他们之间的“看到”不是客观意义上的,而是力层面上。
自然很少与别
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做基因匹配的
越来越少,身体上的倦怠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
流,更遑论
力上的接触。
有点亲密过了。
天枢收回了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仍被凝望着,于是再一次放出了力,他的
力很快就碰到了阻碍。
一道强而有力的力屏障挡住了他。
天枢脸色微变,立即向着力屏障所竖起的方向前进,等他到了
力屏障前,
力屏障向他推来,天枢下意识地也举起了
力屏障,两个屏障碰撞在一起,莫尹的
力屏障流水一样地散开,随后又在天枢的身后聚拢,将两个
圈在同一个屏障中,而屏障的主
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台阶上,“这么急?怕我跑了?”
天枢每天都来第九区,也每天都不见莫尹。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枢收起自己的力屏障,他看向莫尹,莫尹色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诡计得逞似的。
天枢明白了。
莫尹每天故意在监狱逗留一段时间就是为了骗他过来,为了像现在这样得意地看他。
天枢很难说自己是否生气了。
莫尹说他不像个正常的自然,莫尹又哪里像个正常的自然
呢?
自然不会有他这样的眼睛。
诡异的紫后流露出洒脱的
感色彩。
他又很像自然,那种唯我独尊的架势简直比任何自然
都要更自然
。
“你到底在看谁?”天枢淡淡道,他不想再那么盲目地猜下去,“我长得很像你认识的?还是我们的
力很像?”
莫尹抬起手托腮,手指在脸颊上慢慢敲,“我在看你。”
天枢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天枢,我已经喜欢你了,”莫尹微笑道,“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虽然是在提问,语气却仿佛充满了自信,那种自信让生气,让
忍不住想要反驳,想要让他的自信落空,来打击、摧残他那种没来由的骄傲……
天枢嘴唇动了动。
莫尹依旧微笑看他。
力屏障所包裹的世界像被凝固了一般。
有一种力量驱使、控制着他,让他不能想象面前的脸上流露出失望表
的模样,即使这很有可能又是莫尹在逗弄他所开的玩笑,他理应做出恰如其分的还击才不会让面前的
彻底占据上风。
“你是位出色的指挥官。”
天枢这样回答道,语气平静客观,内容答非所问。
莫尹嘴角的微笑慢慢上扬,“在我囚禁了你们那样长的时间?还是……”莫尹顿了顿,他慢慢站起身,指挥官被军服包裹的修长身形一览无余,腰间的鞭子弯曲的蛇尾般垂下一截,他的声音顺着风吹到天枢的耳畔,“……你在想念那段时光?”
第24章
最近几年,自然进化的方向越来越趋向于在
感上的淡漠,随着繁衍技术手段的变化,亲
的瓦解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家庭观念早已在漫长的文明中
碎。一个自然
诞生时,他就仅仅只是最纯粹的自我。
有关进化方向,天枢曾与查理进行过讨论,查理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好,或者说文明进化的方向不是他们个体能选择左右的,这是群体的趋利避害,没必要去
究探讨出什么来。
既然这是自然自身的选择,那么去与自然
探讨进化方向显然是一种因果倒置的矛盾行为。
天枢也曾尝试过寻找“同类”,在去到外宇之前,那种感觉只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有一点,等去到外宇时,置身无边无际的星海时,那种孤独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自然会孤独吗?自然
应当感到孤独吗?
任何绪的产生所伴随而来的似乎都是无穷无尽对自我的拷问,没有出路,因此而感到痛苦。天枢不是个消极的
,他迫切地想要改变,也积极地去寻求变革,他的思想没有一刻停歇。
当他看到莫尹时,他又在想什么呢?
那双紫色的眼睛遥遥地向他望来时,他没有注意它的颜色、形状、里
所反
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