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王氏就在刘志宏如有实质的谴责目光下讪讪住了嘴。
刘志宏用力揉了下眉心——他这个惯会拖自家后腿的娘,还真是一如继往的无知愚昧、目光短浅。
他沉默一会儿,努力压下心里的烦躁,“算了,事都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峰安慰他,“我看叶家没有大肆宣扬这事儿的意思,叶元娘这么做,应该就是单纯不想你娘以后到叶家面前耀武扬威。”
又被儿子扫了一眼的王氏缩着装鹌鹑,心里却对刘志宏的过分谨慎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她儿子可是举老爷,他们家就算对叶家那一家子土鳖做了什么,就叶家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苦
家,难道还能翻了天去?
“对了,你的亲事......”
“已经定下来了。”刘志宏看一眼自己爹,“成亲的子定在腊月十二。”
刘峰高兴的直搓手,“好,好,还是我儿子有出息。”
刘志宏扯了下嘴角,“我的婚事您多盯着些,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七八糟的事儿突然冒出来。”
王氏一听,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志宏,“儿子,你啥意思?你信不过你亲娘?”
刘峰瞪她一眼,“想让别信得过你,你做事就靠谱一些,不要总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平白给咱儿子添麻烦。”
王氏不服,但她不敢犟嘴,于是就只能默默把这笔账记在叶安澜身上——都怪那个死丫!要不是那个死丫
又凶又
,她肯定能昧下那块玉佩!
第9章 一条后路
搬进新宅子的当天下午,叶金奎就带着叶安澜去了山上打猎、采药。
父俩没敢往更远的几座大山里跑,他们的狩猎范围,就只有之前他们暂住过的、离村子最近的那座山。
那座山因为地势平缓,林子也不是十分茂密,所以并没有虎、豹、熊、狼之类的危险生物。
叶金奎在这座山打猎多年,遇见过的最危险的野生动物,就是野猪和狐狸。
狐狸还好说,野猪很多时候会成群结队出现,真要遇见了,对他这种身手只比普通强一点的猎户来说,野猪也是很危险的。
尤其他现在还带着叶安澜,虽然叶安澜力大无穷,但她在叶金奎眼里,却始终都是那个需要他和李氏细心呵护的小娃娃。
为了自己和闺的安全着想,叶金奎不打算走得太远。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他忙着盖房子的那段时间,叶安澜已经独自一,把这座山彻底摸了个遍。
叶安澜这么做纯属习惯使然,在末世挣扎求生十来年,她早就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就先把环境摸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危险降临的时候,第一时间给自己找出逃生的路。
“对了,爹,从这里往东走大约九十丈(300米),有个位置十分隐蔽的山,我在里面囤了不少东西。”黄昏时分,父
俩带着他们这一下午的收获从山上下来,走到半山腰时,叶安澜冷不丁想起这事儿。
叶金奎被她说懵了。山他知道,可他闺
为什么要在那个山
里囤东西?就算要囤,也该在自己家里囤不是?
他用自己的思路揣测了一下,“元娘是想让爹帮你把那些东西搬回家吗?”
叶安澜:......有个总是忘记她力大无穷的爹,就还挺愁的。
叶安澜摇,“不是,那些东西我是故意放在那个山
的。”
她问叶金奎,“爹,您觉得,咱们村子安全吗?”
叶金奎脚步微顿,“不安全。”眼下还只是流民、混混和贪官污吏在威胁他们的太平子,等什么时候有匪寇或者“义军”打过来......
“所以咱们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家里。”叶安澜叹息,“万一哪天咱们突然离开村子,家里的东西来不及带,那我藏在山的那些东西,起码可以让咱们短时间内不会缺吃少穿。”
叶金奎紧了紧手上的绳,“那以后爹也把猎到的东西放一部分过去。”
“不能直接放过去。”叶安澜提醒他,“您得先让我娘把这些猎物做成或者咸
。”
就像她,放过去的都是炒熟的坚果、晒的野果、熟好的皮子、劈好的木柴。
叶金奎一脸恍然,“难怪你要买那么多盐。”腌菜、腌,哪一样不要盐?
一直忙到山峦被白雪覆盖,不能再顶着寒风进山打猎,叶金奎和叶安澜这才老实下来。
此时的他们家,屋子里面存着足够他们吃到冬天结束的粮食,屋子外面堆着足够他们烧到冬天结束的木柴,身上穿着新做的厚棉衣、盖着新做的厚棉被。
几个孩子小脸儿红扑扑,身上多少都长了些出来,李氏看着他们可可
的笑脸,心里的喜悦多的直接溢了出来。
她私下跟叶金奎说:“当初咱们一家子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