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空宅子里暂住一晚,晚饭和早饭也可以免费供应,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你最好多派兵巡逻、把守。”
潘溪亭应了声“是”,“正好王家的宅子如今都已经空下来了,属下这就让把过来告状的苦主全都安顿到距离府衙最近的那栋三进宅子。”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守城的将士,下官着实不好再行占用。”
他已经调了不少将士看守王家,现在要是再继续抽调,万一有
趁机作
或者攻打兖州......
“你可以调我的亲卫一用。”
潘溪亭震惊,“可下官已经调走您一半亲卫了。”
叶安澜笑,“你就是全调走,这兖州也没有哪个是能轻易要了我命的。”
潘溪亭踌躇半晌,“那下官就厚颜再借您两百亲卫一用。”
“借你一千。”两百够什么的?也就虚虚守个宅子,都做不到把宅子围严实了,这要是万一有
趁隙潜进宅子,最后遭殃的还不是那些百姓?
而且如此一来,那些王氏残党,以及其他看叶安澜不顺眼的家伙,肯定也会趁此机会发动舆论攻势,对她这个“失职”的兖州之主诛笔伐。
“那您......”
“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托末世十年的福,她就算睡着了,那警觉也是半点儿都不带下降的,之前那些有点本事、能够一路潜行到她身边刺杀她的家伙,无一不是还没等杨小桃她们察觉到不对,就已经被半梦半醒的叶安澜给一刀斩首。
不过,考虑到府邸里还有像白芷筠、惜玉这样的弱质流暂住,叶安澜到底没把所有亲卫全都大方的出借给潘溪亭这位州官。
可就算如此,潘溪亭“缺手”的尴尬处境也已经被叶安澜的慷慨大方给瞬间化解掉了。
有了叶安澜仗义援助的一千锐亲卫,潘溪亭确信,他一定能把那些苦主保护的滴水不漏。
而叶安澜,为了能够好好保护府上暂住的弱质流,在给潘溪亭送了饭、出了主意、拨了
手之后,她又匆匆回府,在白芷筠等
的住处外面,以及她府邸围墙周围的各处巡逻死角,全都布下了机关、撒上了药
。
除此之外,她还让文六娘当晚就住在了白芷筠的院子里,随时保护白芷筠。
如此这般一番安排,叶安澜临时府邸的守备力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还因为机关、药的存在而略有增强。
当晚,有那心怀不轨的家伙想要趁着叶安澜的临时府邸守备力量相对薄弱潜进来,结果却在进来的那个瞬间或是触发机关、或是中了药
,被听到动静的亲卫直接抓住,送去地牢严加审问。
第23章 她啥了
潘溪亭那边,对王家一应罪行的审讯持续了小半个月,记录王家
罪状的书简更是装了近百只大木箱子。
就这还是因为有很多苦主是被直接家灭门了的,已经连个能来告状的幸存者都没有了。
若非如此,王家的罪行怕是真要应了那句“罄竹难书”了。
如此累累恶行,当真是死一百次都不会让觉得他们有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冤枉。
潘溪亭因为越审越窝火,越审越觉得他们不配活着,所以脆利落的判了那些罪该斩首的
一个斩立决。
剩下那些罪不至死的,则是全部都被潘溪亭充籍,打发去了偏远之地做苦力。
这其中,还有王家那些懵懂无知的孩童。他们什么恶事也没做过,但却被自家亲牵连的险些丧命。
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不是叶安澜坚持依律法给王家定罪,王家
早就已经被群
激愤的兖州百姓和满心怨恨的幸存苦主给活撕了。
他们可不管什么律法不律法、主犯还是从犯的,他们更不会因为王家的孩子还没来得及作恶就觉得他们理应无罪。
他们只会想,王家害得那么多家
亡、满门俱灭,凭什么他们家的孩子却可以幸免于难?
王家在作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那些被他们害了的
,家里也是有无辜稚童的?
他们可以杀别家的孩子,那么别
自然就也可以杀他们家的孩子。
连坐,这是在古看来非常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鉴于此,潘溪亭甚至还专门过来请示了一次叶安澜,问她要不要“顺应民意,收拢民心”。
叶安澜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摇拒绝了,用她的话说,“我们即便再讨厌那些作
犯科的
,也绝不能以舆论或者个
喜好来挟持律法。”
要是照她的本心,那该死的可就太多了。
比如那些抛弃、弄死婴的家伙,叶安澜就觉得他们都该为他们的罪孽一命抵一命,可考虑到立法应该遵循的基本原则,叶安澜到底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给写到律法上。
杀偿命这一条是她坚持的,所以不管是父杀子还是夫杀妻,叶安澜都坚持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