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义军首领,包括谢渊自己在内,都把麾下众视作自己的一部分,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应该以主公的意志为转移,可他的这位师妹,却一向都把自己麾下众
视作拥有独立选择权的单独个体。
再有就是对子的大力扶持,这也是其他义军首领不会去做的事。
不过谢渊对叶安澜的特立独行并不反感,甚至他还挺认同叶安澜的某些观念。
他对叶安澜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而是属于他们自己?”
叶安澜点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谢渊一脸苦恼的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所以我要是想用他们,就必须挨家挨户亲自去三顾茅庐?”
叶安澜被他这副“我怀疑你在坑我,并且我有证据”的表给逗笑了,“也没那么严重,我是想投靠你,不是想用这种办法累死你。”
她对谢渊道:“我麾下将士,我会把他们分批召集起来,跟他们说清其中利弊,然后给你一个怂恿......说服他们加谢氏的机会。”
谢渊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叶安澜脱而出的“怂恿”二字,他问叶安澜,“你打算怎么安置那些不想继续从军的
?”
“给他们一笔安家费,然后协助他们自谋生计。无论他们是想做个田舍翁,还是想找一份活计、做点儿小生意,我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们。”
谢渊感觉自己有突发心梗的前兆——退伍的待遇这么好,他这个想要忽悠,咳咳,想要说服别继续吃军饷的,得给别
开出啥样的待遇才能留住那些他眼馋多时的叶氏
锐?
他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昧着良心劝叶安澜直接撒手不管。
倒不是他久违的良心发现,他只是略微权衡了一下自己开劝说的话,叶安澜会有多大概率选择同意。
权衡的结果,是他决定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_(:3」∠)_
他正郁闷着,就听叶安澜又道:“至于那些基层小吏,他们十有八.九会留下,毕竟他们也是要养家糊的
。”
没有为她出生死过,叶安澜也不会给他们发啥安家费,更不会费劲
力给他们找工作、帮他们做生意。
“这么一算的话,你需要亲自去说服、打动的,也就只剩下我
挑细选出来的各地父母官和驻军将领了。”
她麾下一共两州二十一县,文官武将加在一起一共也就五六十,其中还有一半左右是有留任意向的。
这些谢渊如果愿意用,他们就肯定会无缝衔接的直接从叶氏跳转到谢氏。
至于剩下的小三十,这些
也不是对谢渊格外排斥,他们只是持观望态度,想要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看谢渊这个
到底是不是真像叶安澜认为的那样,是个难得的明君预备
选。
换言之,谢渊只要不是特别拉胯,这些他也是有很大机会全部争取到自己麾下的。
她把这个况跟谢渊掰开揉碎说了一遍,说的谢渊立刻意识到,叶安澜其实在给他写信之前,就已经把所有能做的准备工作都给做到家了。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份,嘴上也没忘了对叶安澜表达谢意。
叶安澜做了好事也是想要被认可的,她笑着受了谢渊的感谢,然后又着重提了自己麾下几个
况比较特殊的
。
“怀玉有大才,品也贵重,我希望你能给他个能够匹配他能力的位置。他之前曾经被自己的族
陷害,这些年我安排的线
已经把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以后他不会再被名声所累。”
裴怀玉的往事确实很难查,但当年害他的主谋、帮凶都还活着,甚至还有偶然瞥见了但当时并没有站出来的胆小仆从。
主谋会放松警惕,会想要徐徐杀灭
,帮凶会无意间说漏嘴,也会为了自保对当年的主谋倒戈一击。
曾经选择了闭不言的下
,只要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一样也可以站出来揭发当年真相。
叶安澜派去的线水磨工夫做了好几年,总算把看似无解的这个栽赃陷害局给抽丝剥茧一点点揭开了。
如今只要裴怀玉大张旗鼓回一次家,用线们搜集到的证据、掌握住的证
为自己正名,以后他就再也不必躲在幕后,一天到晚的担心自己的坏名声了。
“还有魏祯、苏小禾、杨小梅、惜玉等,她们或是
将或是
官,我希望你能不因她们的
别以及过往经历对她们有偏见。”
其他谢渊之前就有印象,唯有那个惜玉,谢渊回忆片刻,“惜玉是你当初救的那个欢场中
?”
叶安澜点点,“她现在是我这边负责宣传工作的
。”
这姑娘自从成了叶安澜的下属,就一天比一天更加自立自强,她靠着自己的努力,从一个柔柔弱弱的清倌,渐渐成长成了一个
明能
的职场新
。
她够努力,也有能力,叶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