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地去饭厅吃早膳。
石
早就起了，一大早就坐在院子石桌前写大字，善善出去时他在写，善善回来时，他已经写了厚厚一叠。
知道可以去上学堂，他就用功极了，生怕自己会考不上，叫善善与温宜青失望。
善善本想叫他去玩，可她刚凑过去，温宜青就又拿来一副笔墨，叫她坐下去起写。院子里处处都是好玩的，秋千还没做好，不知哪儿飞来的蝴蝶在花间
蹿，她还没写几个字，笔歪歪斜斜放在桌上，
已经跟着路过的青蛙一蹦一跳地跑了。
温宜青将整个都快要栽进
丛里的
儿抱起，她从小姑娘上拿走一片叶，无奈道：“你今
的功课做完了吗？”
“今天还长着呢！”
她戳了一下小儿的额，善善也不计较，亲亲热热地凑上来：“娘，今天我们还出去玩吗？”
“不行。”
“那你要出门吗？”
“我去你外祖母那。”
善善立刻道：“那我也去！”
温宜青没办法，只好把这个粘
带上。
今祁夫院中实在热闹，三位夫都在，家中的两个姑娘也在，今学堂放假，祁晴赖在祁夫的怀里，另一个坐在大夫身边，腼腆得不说话。
“是青娘来了。”祁夫笑呵呵地朝她们招手：“来，善姐儿，坐到我身边来。”
“外祖母。”
善善从前没有多少长辈，但天生就是
亲近的
子，祁夫一招手，她就乐陶陶地跑过去到老夫身边坐下，被一把搂进怀里。
温宜青落后一步，在大夫旁边位置坐下，祁星小声喊了她一句“姑姑”，她温柔应和。
善善也想与表姐打招呼，只是她刚高高兴兴对表姐笑了一下，祁晴就坐直了，扭过了脑袋，不愿与她说话的模样。
祁夫纳闷：“这是怎么了？”
善善也想不明白。
三夫笑道：“老夫莫怪，她是生我的气呢。”
祁夫听着稀：“你又做了什么事？”
三夫埋怨地看了祁晴一眼，才说：“昨珍宝斋送来了一面西洋镜，我以为是三爷订的，便拿回了院子里。那西洋镜实在漂亮，小小一面，照得清清楚楚，晴儿见了就不撒手，自家的东西，三爷又是疼孩子的，我便替他先应了。”
说到这儿，三夫重重地叹了一
气：“等三爷归家，我一问才知道，这面镜子竟不是他买的！”
温宜青本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听她提及西洋镜，目光才看了过来。
祁家三房三天两的闹腾，昨夜的动静家中上下都有听说，只是没有去管。听到这儿，祁夫也纳闷：“不是老三买的？”
“是啊，我一问才知道，那西洋镜是青娘给善姐儿买的。”三夫说：“这西洋镜，我这个做嫂嫂、做长辈的，如何好意思拿善姐儿的东西，自然是还回去了。”
祁夫惊讶低：“你的？”
善善迟疑地点。
镜子是娘亲给她买的，三舅娘说的也没错，可善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三夫掩唇笑道：“她却以为是我骗她，生了好大的气，原是好不容易哄好了，如今一见善姐儿，便将此事给想了起来。”
祁夫也笑起来：“不过是一面镜子，再买一面就是。”
“老夫，您可不知道呢，那些西洋镜是稀罕物事，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面来，我派去买，珍宝斋说是卖光了，只剩下几面也全都已经预定出去。我原是想与其他主商量，看能不能匀出一面，可您猜那些预定的主是谁？尚书府，丞相府，连长公主府上也定了一面。”
祁夫惊讶：“竟是这么稀罕的物事？”
“这等稀罕物事，您瞧别看小小一面，可也得上百两银子，连三爷都得犹豫，也是青娘疼儿，善姐儿喜欢，青娘便给她买了。”三夫直感叹：“都是做娘亲的，我倒是被青娘比了下去。”
祁夫刚要点，又忽然想到什么，蹙起眉：“百两银子？”
“是啊。”
三夫面上笑着，心思早已回到了昨夜里。
她将钱管事叫过来，把这对母的事
仔仔细细问了一遍。
在云城的那段子里，钱管事可没闲着。
他白里在云城四处走动，向旁打听温家的事。云城地方不大，温家在那也有些名气，多少都能说出一句，你一言我一语，钱管事便将温家的事摸了个七七八八。
昨夜三夫一问，他就全盘托出。
云城虽是个小地方，可温家是在那儿出了名的富商，铺子田产不知几何。原来她是想，即便温宜青出身商户，可孤儿寡母定然没什么好子，哪知她竟有几分本事，将家产牢牢握在手中。
钱管事还说，温善那个小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