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玩。”
回到小院里，石
已经练完了大字，正在树下继续做那个没做完的秋千。善善蹲到他旁边，看着他削平木，拿木板拼成一个座椅，他也是一回做木工，一边想一边做，进度也慢吞吞的。
善善看了好久，也想了好久，最后托着
乎乎的下
，一脸严肃地宣布：“从今天起，我再也不去珍宝斋了。”
话一出，院中所有
都纷纷侧目。
娘率先哎了一声，笑道：“善姐儿，珍宝斋那么多稀东西，就是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家，你真的再也不去了？”
善善郑重地点：“不去了。”
除了石，院子里谁也不信她的话。小姑娘被养得娇气，写字要哄，走路要抱，无半点自制力可言，即便这回放下了狠话，回一路过珍宝斋的大门，她的小腿就立刻迈不动道，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但这回善善却是认真的：“珍宝斋的东西太贵了。”
温宜青与娘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稀。
小姑娘平
里买东西不看贵贱，只看喜欢，更不知价钱几何，反正家里惯着，这会儿也会嫌贵了？
善善却有自己的道理，“三舅娘欺负娘，是因为我买的镜子贵。我们家里在京城没有铺子，娘也挣不到钱了，还要养那么多，我得给娘省钱。”
温宜青动作一顿，忙说：“善善，家中不缺银子。”
“那三舅娘为什么要说娘亲不好呢？”
温宜青一噎。
许多事
，大看得明白，嘴上不说，心里另有计较，小孩儿却是不清楚的。
善善只知道，三舅娘是因为她买镜子才欺负娘，她不去珍宝斋，那三舅娘就不会欺负娘了。善善可舍不得娘亲被欺负。
再说，她看珍宝斋的东西，还没石哥哥做的秋千好玩呢。
等到黄昏时，石的秋千终于做好了。善善爬上去，座位不大不小，她坐上去刚刚好。她坐稳了，石就在后面轻轻一推，他的力气大，秋千摇摆起来，善善就像是飞起来了一般，温柔的晚风拂过她的脸，她高兴地大笑，枝的雀鸟也被她吓走了，扑棱棱拍打着翅膀。
剩下的木也没
费，等善善玩累了，石就在地上捡了块木，拿着一柄小刀慢吞吞地雕刻起来。善善坐在他身边看，锋利的刀刃在他的手上被
纵得十分灵活，一会儿就在木上削出了形的
廓。
善善好地问：“石哥哥，这是谁啊？”
“是你。”
善善再看着，只见石捏着小刀在木小顶细琢片刻，小就有了与善善上一模一样的两颗小揪揪。
她“哇”了一声，眼睛都亮了。
但木小雕起来比秋千难多了，直到天色漆黑，忠勇伯府各处院子陆续歇下，善善看到眼皮子都在打架，他手上的木小才刚刚有了一个雏形。
温宜青把她抱去睡觉，盖好被子，小姑娘眼睛闭上了，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我要让石哥哥再雕个娘亲，再雕个他自己，还有娘，喜儿姐姐……”数了一长串名，”
………这样就是一家啦。”
温宜青莞尔，将她额前的柔软细发拂到旁边，轻柔地落下一吻。
接下来的子，善善就哪儿都不去了，也不再缠着娘亲让她带自己出门，只跟在石后面做他的小尾，看他手中的小天天有新模样，一比一更像自己。
几后，那个木小总算是做好了。
温宜青磨了墨，用细细的毛笔给木善善上了色，上戴着像
的桃花珠花，圆圆的脸颊上笑眼弯弯，甚至还在她衣服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金鱼！
善善哪还记得什么珍宝斋，就是刚到手的西洋镜子也不得她喜欢了，她把自己的小金鱼钱袋倒空，把木善善装在里面，走到哪都带着，连睡觉时也不撒手，抱着它一起钻进娘亲的怀里。
忠勇伯府很大，平常石和娘亲都没空的时候，善善就会遛达到其他那，除了三舅娘与晴表姐，其他都对善善十分友善。她尤其
去找大夫，大舅娘每次都会给她好吃的点心。
这，学堂里不上课，娘亲在教石读书，善善
腻了秋千，左右瞧瞧，回屋去背上自己的小金鱼钱袋，与娘亲打一声招呼，便出院子遛达去了。
温宜青应了一声，也没抬。只要不出伯府大门，在家中就不会有事。
善善站在分岔路
，想了许久。
今是去二舅娘那找表姐玩呢？还是去找大舅娘那吃好吃的点心呢？
大舅娘做的点心又格外好吃，可昨去过了，表姐又忙着读书，学堂里功课好像格外多。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忽然投下一大片
影，“善善？”
善善抬起，面前是一个温润俊俏的少年郎，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善善眼睛一亮，高兴地喊了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