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佳肴，善善闻着味道醒过来，一眼就认出了菜色。
“一定是昨天那个叔叔送的。”她坐在凳子上让
娘给自己梳
，悬在空中的脚丫高兴地
晃，整个
也跟着晃晃悠悠，娘差点抓不住她的小揪揪。“娘，我要送什么谢谢他？”
“你
的朋友，你自己想想。”
他们只在寺中住一
，吃过早膳后就回家了，她紧赶慢赶地在自己的书袋里扒拉一遍，最后拿起石新给她做的
编蝴蝶，兴冲冲跑去找。
但她跑到昨那处地方，那儿空
的，一个也没有。反而是那个叔叔通广大，回去之后，她又碰到小沙弥送来一盒点心，与她昨吃得一模一样，善善高高兴兴收了，拜托小沙弥把编蝴蝶过去。
走之前再拜一趟菩萨，又与菩萨说了一遍愿望，请祂快点帮自己找到爹爹，才与娘亲下了山。
皇帝站在窗边，他手里拿着一只童趣的编玩具，像拿着件稀世珍宝般举至眼前观摩。
“下山了？”
“已经下山了。”梁庸问：“皇上，是否要叫回来？”
窗外青峦叠翠，远远能看到寺门
的长长石阶，影微小如蚁。
“算了。”
皇帝放下编的蝴蝶，收回视线时，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他做了半生皇子，半生皇帝，送他金银财宝、美珍的都有，平生一回收到路边的野。
倒也赤诚可
。
……
从金云寺回家，眨眼就到了要上学堂的那一。
也不用丫鬟催促，善善一大早就自己醒了，她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学堂送来的制服，一身青色的长衫，配一定黑色方帽，衣角帽檐上都绣着青松二字。她穿着制服到了饭厅，一回没往桌上看，而是先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
家中的表哥表姐，他们都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善善笑出两个梨涡，坐到祁昀身边的位置，“大表哥，今天我和你一起上学。”
祁昀点：“好。”
早膳过后，他主动牵住善善，对温宜青道：“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好善善的。”
伯府的所有孩子都坐同一辆马车上学，善善与石最后才上，她刚坐稳，就听祁晴抱怨说：“怎么连下都能进学堂了。”
刚踏上马车的石动作一下停住，他抬起，灰眸沉默地看过去。
“四妹妹。”祁昀正色道：“进了学堂，我们便都是同窗，石也不是下，他是姑姑收养的孩子，下回不准这样说了。”
祁晴不满：“他又不是我们家的。”
祁晖——三房的大儿子，对石道：“这儿坐不下了，你坐到外去。”
石抿起唇，背过身退出去，坐到了车夫的身边。
善善茫然，“石哥哥？”
祁晖：“快走，上学快迟到了。”
车夫挥了一下马鞭，车
轱辘滚动，马车朝着青松学堂的方向驶去。
“停车！”祁昀扬声：“停下！”
车夫又赶紧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祁昀不赞同地道：“祁晖，你是兄长，怎么能如此胡闹。善善与石都是第一上学，不要与他们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就是坐不下了。”
“我看马车里还很空。”祁昀探出身，将石拉了进来。尽管孩子的身量小，但六个孩子还是将马车挤得满当当的。“我们伯府的学生，都是坐这辆马车去上学。”
祁晖还想说点什么，就听祁昀道：“他们进学堂是皇上亲自批准，你若是觉得不满，可以去向皇上提。”他张了张，脸色难看地闭上了嘴
。
善善呆呆地看着两锋，尚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也察觉出来，大抵是自己与石哥哥不讨二表哥他们的喜欢。
她闷闷不乐地牵住石，连上学都没先前那么高兴了。
等马车一到青松学堂的门，祁晖与祁晴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好像是十分不乐意与他们待在一块儿似的。祁昀落后一步，摸了摸她的脑袋。
“善善，我带你和石去见你们的夫子。”
善善忙打起
：“大表哥，我们不在一块儿读书吗？”
祁昀笑道：“我比你大十岁，学的也比你多，自然不是在同一班。你与石才刚启蒙，先得从最小的班读起，把基础的知识学通了，才能往上读。你放心，你的同班同学都与你年纪相仿。”
他顿了顿，看石一眼。胡族小孩手长脚长，长得比同龄小孩还要高大，从小没读过几个字，年龄也比同班的学生大上一截，像一只
群的呆鹅。补充说：“也有你这样的。”
石：“……”
等到了夫子面前，他们的夫子是个发胡子半白的老学究，善善又咦了一声：“我们的老师不是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