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仰起,待一松手, 便好似活过来一般,一下蹦到了隔壁桌案去。
善善一下停了眼泪,惊喜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小玩具。
她眼睛亮晶晶地回去看, 石
唇角抿起,对她点了点
。善善立刻抹掉脸上的眼泪, 二
用眼动作无声地
流一番,她也学着将蚂蚱放好,摁下尾
,手一松,在善善期待的目光之中,小玩具高高的弹起,抖着细细的翅膀飞了出去。
但飞歪了方向。
扑通落到前面学生的脑袋上。
江惠柔正在看夫子训话,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到脑袋上,她下意识低,一只蚂蚱从她
上掉了下来……
“哇!”
她整个跳了起来,连忙去拍自己的
发,崩溃地大哭出声:“有虫子!”
柳夫子皱起眉:“江惠柔,出什么事了?”
“夫子,有虫子掉我上了!”
善善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心虚地扣着自己的小手。
柳夫子大步走下来,定睛一瞧,那只虫子做了坏事也不着急跑,还好端端地待在江惠柔的桌案上,气地抖着自己用竹丝做出来的长须。
“别怕,是假的。”柳夫子安抚道。
旁边的学生也发现了:“是只假虫子。”
“江惠柔,你怎么连真虫子和假虫子也分不清?”
“哈哈!”
四周的小朋友们哄笑出声,江惠柔也被笑得停了眼泪,低看去,这下总算看清虫子的全貌。她气得跺脚:“夫子,有
捉弄我!”
柳夫子亦是大怒,环顾四周:“这是谁的?!”
善善更心虚了。
她举起红通通的小手,刚准备要站起来认错,石却比她更快一步,刷地站直了身体。
“夫子,虫子是我做的。”
“竖子顽劣,欺凌同窗,扰课堂!”柳夫子大怒:“拓拔珩,你给我去外面罚站!”
石弯腰拾起课本,坦然走了出去。善善哪能让他受罚,连忙想要爬起来认领自己的错误。石
却在路过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刚抬起的
又拍回到了软垫上。
就是让她好好上课的意思了。
善善只好坐回去,看着柳夫子拿出竹条抽他的掌心,“啪”地一下,声音清脆,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打手心的声音响了好几下才停,一整个上午,石都捧着书站在教舍外。
善善眼地隔着窗户看他,脚指
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午间。
善善不停地往石的碗中夹菜。
“石哥哥,你多吃点。”她忧愁地说:“你的手还好吗?要不我喂你吧?”
石捧着冒尖的碗,躲开她的殷勤:“我不疼。”
他皮糙厚,被打手心的痕迹早就没了,反而是小姑娘的手心还有红通通的。
善善不好意思极了:“石哥哥,都怪我,让你被夫子罚了,你昨天完成了功课,本来可以不受罚的。”
“不怪你。”
文嘉和也忍不住说:“幸好石替你受罚了,不然夫子再打你几下,你就连笔都握不住了。”
善善便更不好意思了,恨不得将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堆到石的碗中去,连自己最
吃的点心都分给了他一半。饶是石
饭量大,也被她喂得打了好几个饱嗝。
吃撑了肚子,三一起去竹林间散步消食。
善善提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到太子哥哥找我们一起用膳了。”
“他去上课了。”
“上课?”
“我听我爹说的,说皇上近对太子哥哥的学业抓得紧,还让贺先生每
给太子哥哥补课。”文嘉和说:“学堂里白
也要上课,夜里还要做功课,太子哥哥的功课可重了,除了学堂,还有皇上给他布置的。白
晚上都没有时间,所以便只能将午间休息的时间拿出来补课了。”
难怪先前贺先生说要给她补课,后来就不提了。
善善心有余悸地说:“太子哥哥可真辛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