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相传的他与燕无二为争陛下宠幸而“为
对决”的那回。
但小灯子却认为其中另有隐,毕竟怎么看,这位主子都像是他家陛下滥用天威,强抢回来的那种。有时候他也会想,他家陛下是不是有那种怪癖——主动进宫的,不屑一顾,宁死不从的,才偏要征服?
当然,以上都是对沈仙君寄予切同
的小灯子一厢
愿的猜测,但自那一遭回殿后,小灯子很明显地发现这位主子脸更沉了,更难哄了,他家陛下进殿以后闹出的动静也更加令他不敢细听了……
“你就别躲了,都这么多天了还别扭什么啊?”
“不然你玩点花样给朕看看?朕就答应晚上不来烦你了!”
“朕知道,朕知道,仙君大只要屈尊降贵,配合朕一下,朕保证很快完事——”
很快?机敏的小灯子色一凛,觉得该去太医院一趟了,于是本着快去快回的初衷,代了旁边的小太监听墙根,哦不,守门。
殿门外,那一会儿乒乓,一会儿吱呀,一会儿闷哼的响动,把小太监们听得抓耳挠腮,恨不能事,而门内,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不可描述的事
,无非是周粥对这活的醋
颇感兴趣,为了能缠着沈长青给她展示有趣的法术,她熬夜看奏折,挤出白天的时间,踩着饭点来青月殿逗逗他,顺便再把他当成“开胃菜”嗅嗅,以达到清气爽,促进食欲的功效。
不过沈长青身上的醋香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淡的,所以每餐开吃前,周粥都得贴上去扒着衣领子使劲嗅才行。
对此,沈长青当然是不肯轻易就范,难免就会弄出些纠缠不清的响动来,这不,拉拉扯扯间,只听得撕啦一声——某仙君达成了仙生的第一次衣冠不整“成就”,衣襟被生生扯下了半片!
看来陛下终于是耐不住子,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啊。门外的小太监们听到这里,默契地对视一眼,纷纷退开两步,双手堵住耳朵,选择了非礼勿听。
“你——周粥,吾一介仙君,岂是用来给你当开胃菜的?!”
“那你这醋,除了酸还会做什么嘛?又不能上天……”
只见沈长青迅速施法将衣襟恢复原状,怒极之下,身上的醋香也随之急剧变化,那呛鼻的白醋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内殿,周粥连连后退几步抬袖掩鼻,也还是被刺激得
嚏连天!
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感觉,可谓十分酸爽,但周粥却在打出第六个嚏后,蓦地一怔。
舌尖隐隐约约似是触及到了某种全然陌生的滋味,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又伸出舌,毫不讲究地把唇上那片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的咸湿舔了下来,还砸吧了一下!
简直有碍观瞻,有辱视听!净的沈长青当即背过身去,只觉浑身都起了一层
皮疙瘩。
周粥却天荒的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跑到膳桌前坐下,端起碗,拿起筷,双手都还有些颤抖,却还是一样样的把饭菜往自己的嘴里送。越吃到后边,她整个
就显得越激动,越吃越猛,腮帮子鼓得快要涨
了也不在乎似的,活像街边饿了好几天的小乞丐。
听着膳桌方向,碟碗叮叮哐哐见底的声音,沈长青才稍显纳闷地转回身望去,只见向来吃一顿饭磨磨唧唧大半时辰,动不动就要拉他袖子闻两下才肯再随便吃几的周粥,这会儿居然吃出了风卷残云的架势。
而且吃着吃着,还在抽鼻涕,肩膀抖啊抖,眼眶还发红,半点儿没有往刻意摆出来的装模作样的帝王架势。
“你……这是何故?”沈长青这些子可没少义正言辞地呵斥她,并不信这大周天子会被他刚才那一句凶到老老实实地边吃饭边哭鼻子委屈。
周粥仿佛这才意识到殿内还有旁般,背脊一僵,而后就放下了碗筷,语调平淡地只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话毕,她又取了帕子,把仪容整肃了一番,才重新换上了那副沈长青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调笑道:“想来是沈仙君的醋香太烈,才把朕激得饥渴难耐。”
此面上唤自己“仙君”,心里却只把自己当做“醋
”。沈长青无视她恶趣味的调侃,板着脸下了逐客令:“今天的午膳也用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嗯……朕还有一事要问问你。”饱了腹之欲的周粥却是不急,做出了一副要与君促膝长谈的姿态,起身走到茶榻边,不太文雅地一倚,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朕也是今早才听说,前两
你去找了燕无二,还把他气到吐血了?”
沈长青当然不打算坐过去,相反十分提防地与她站在了内殿的对角线上,敛眉颔首:“吾是去找了他,但本意并非是要令他呕血。吾实不知你们凡所想为何。”
“这样啊。那不如你把前因后果说给朕听听?朕或许能帮你参谋一二。”
“并非帮吾,而是帮你自己。”沈长青纠正她,“吾便是为完成你祭天时所祈之愿,才去找他的……”
事还得从两
前的一个午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