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生,默默举起了手。
贺时鸣微微眯起眼睛,用摄像机捕捉镜的方式,快速打量了一遍路音。
二十出的年轻
生,显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表演训练,
廓很漂亮,但现在的打扮不太迎合主流审美,再加上不合适的刘海和眼镜,也完全没有突出自己的个
特质,显得过于平凡,缺乏亮点。
就像是一个彻彻尾的素
。
贺时鸣原本想把这个落单的学员随手塞进一个小组,但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没有小组愿意接收的话,你就单独成组吧。”他很冷淡的说,然后点示意路音坐下,这件事就此揭过。
其他忍不住窃窃私语:
“贺导这是不高兴了吧?”
“也可能是觉得那个生太不合群。”
“就是,一个关系户,放在别的小组就是拖累,还不如让她单独成组,自己祸害自己去。”
贺时鸣轻轻敲了敲讲台,教室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确定好小组,贺时鸣又直接丟出一堆命题场景,让各个小组自己选。
命题给得都很简单,一般就是一个大概的场景,两三句话的背景介绍,具体的节扩展和剧
冲突,需要小组成员自己搞定。
“三天时间,两段表演,”贺时鸣看着温和,说的话却铁血无,“我相信各位的理论都没有问题,所以直接改成了全部上实践课,希望你们能让我看到你们足够的专业度。”
然后他环顾教室一圈,原本的温和褪尽,显出十足上位者的气质:“但愿你们不会让我感到失望。”
然后他轻轻点点,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再次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就这么走了?完全没有指导,就让我们直接演?”
“和传闻不太一样吧,我听说在片场里,贺时鸣是个绝对的统治者,对演员的指导细致得恨不得直到手指尖,怎么上起课来是这样?”
“所以就是来还个老师的?难怪这么敷衍。”
“你要觉得敷衍就别做呗,正好机会让给别。”
“你当我傻呀!”
抱怨归抱怨,抢起剧本来那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甚至还有私底下笑称,这就跟罗马斗兽场一样,而他们这些学员,就是绞尽脑汁想要博得贵族欢心的角斗士。
成功的获得奖赏,失败的,直接被刺死在斗兽台上。
路音单成组,可以挑选的余地不大,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零经验新
,她甚至都无法判断剧本的发挥空间大不大,好不好演,又应该怎么演。
有嫌弃的看了路音一眼:“以你现在的
况,还不如直接放弃呢,反正上去也是丢丑。”
路音压根没理其他的声音,只埋
翻剧本。
在座的学员个个都野心勃勃,有想要成名立业的,还有想要大把赚钱的,跟这些比起来,路音想要站在舞台正中心的渴望,其实一点都不比他们少。
因为她要挣命!
翻着翻着,路音终于眼睛一亮。
这个剧本,看起来挺合适她。
再之后,就是琢磨着怎么往空泛的剧本里填内容,而且是能让观众眼前一亮的内容。
一天半准备一个短剧,说起来简单,但是想要出彩也不容易。
况且一个小组5个,怎么分配角色,协调内容,全都是学问。
不少都哀叹,看看这自由发挥的作业,与其说是贺导在训练演员,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训编剧。
总感觉经历这一次,回去以后,还能试着抢抢编剧的饭碗,也是一条路。
刚开始气氛还算融洽,大家有商有量,都想在贺导面前狠狠好好出一回彩。
但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争吵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
毕竟都是有一定成绩的演员,又有隐隐约约的竞争,大家都希望自己在台上,有足够发挥的戏份。
可短短0分钟时间,塞进5个出彩的演员,就显得有些过满了。
矛盾也随之而发了出来。
而且越是成员名气大,自认演技出众的小组,矛盾也就越大。
一共只有两场戏,5个肯定不可能
当上主角,而要说起牺牲奉献
,对不起,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就应该是绝对主角的更是不少,就算有
努力当和事佬,也依然吵吵闹闹,不得安宁。
所有不知道,贺时鸣这时候正坐在监视器前,冷眼看着每一间排练室里发生的状况。
“你这真就是养蛊吧,还是想培养一下成员的团队合作,”贺时鸣特地找过来的一个助教朋友,看着这混
的局面,忍不住好问。
“都是二十几岁的了,我可没兴趣帮他们的爸妈教育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