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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钿(微h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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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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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避讳,这里却没减笔。且才作诗,受家里阿玛教育,向来追求音韵合律、对仗工整。这首诗,第二联平仄不对,第三联‘作’字用了两次,第四联更是不工。若是才所作,必不如此。若不相信,大可将才其余诗稿取来——才的诗皇上大多都见过的,可以比对看看,是否如此。”

慈安不懂音律,难以置评。

慈禧听了这话则是越发嫉恨:到了这时候,阿鲁特氏还在炫耀她的家世、家学!便冷笑道:“你阿玛教你做,尚且把你教得没有贞节廉耻,教你写诗写字,又能好到哪里去?”

“够了,皇额娘。”载淳打断道:“不用查了。皇后是冤枉的。”

“你平里怎样被她迷惑,额娘都能忍,”慈禧道:“可此事关乎你天子颜面,更关乎将来皇室血统,岂可轻慢!我派出去查过,她实打实与那载濓有首尾,她娘家和惇郡王府上都有证在此,候在殿外,证物证俱齐,难道你还是糊涂不明白?”

载淳道:“皆是诬告。”

“供词你连听都未曾听过,凭什么说是诬告?”

载淳道:“儿臣与皇后婚前曾在宫外相遇,当时冒名自称‘载濓’。皇后恋载濓是真,恋的却是儿臣。”他定定望着慈禧太后道:“此事儿臣大婚后从不对外提起,只在床笫间与皇后说来取乐,想来不知是哪个耳朵长嘴长的贱蹄子听了去,又添油加醋说给额娘知道。”

慈安道:“你这孩子……冒名载濓和皇后说笑……这也是能说笑的?”

载淳道:“自从皇后与儿臣成婚,旧的‘载濓’便死了,儿臣想着说来取乐也无妨。本来都是夜静两个的悄悄话,怎知被有心之费力捡进耳朵里,平地造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可这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呢……”

载淳道:“皇后住在宫里,写写字,有的写了留着,有的写了扔掉,有的是奉旨抄的经。当中有几页纸被偷偷拿去模仿字迹,也难免。”

慈禧罚蕴珊抄经的事,慈安约略还记得。至此,慢慢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扭向慈禧道:“妹妹,我看此事已分明了,再闹下去,将一件本就无中生有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别说是皇帝皇后没脸,便是你我二面上也不好看呐。”

慈禧好不容易布了局,怎会轻易收场?忙道:“姐姐,皇儿年轻糊涂,你可不能糊涂,妹妹查到那载濓,在皇后宫前,确实常到崇绮府上,每逢皇后生辰,必赠送礼物……”

“妹妹。”慈安打断她:“牵扯进多罗惇郡王,这事是得要闹得多大?非要连宗府也惊动?闹得前朝也来看笑话?此事归根结底是皇儿的家务事,皇儿既然相信皇后,此事便罢了。只是以后嬉闹时也要有个度,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就算闺房之乐,哪有总把一个外名字挂在嘴上的?”说着,目光垂到地上跪着的两个婢身上,语气忽转作严厉,说道:“倒是这两个背主惑众的,捏造事端,该杀!”

梅香爬到蕴珊脚边,扯着她裙摆,哭道:“主子,主子,婢没有办法,在这宫里,婢没有办法,求主子宽恕,求主子饶命啊主子……”

蕴珊早已像坠冰窟般,寒彻心扉,只说道:“我万万没想到,连你也……”

慈禧喝道:“大胆才,险些因你们误了大事!来,拖出去,杖打死!”

蕴珊木然地看着梅香被两三个拖走。梅香的手一直扯着她的裙摆,死死不放,被上来的太监强行掰了许久才掰开。这个从小陪她一直长大的婢,她自以为知其秉的婢,直到被架走,都望着她哭诉,说着她的“没有办法”。

梅香变了。

她何尝没变。

慈安半是抚慰半是告诫地说了些话,放两离去。

载淳和蕴珊一前一后走出慈宁宫,载淳顿住,回身拉起她的手,握住,与她回储秀宫去。

在储秀宫当差伺候的,他全都发落去浣衣局和净军,叫内务府立刻另选派新来。

趁着清净,他牵着蕴珊走进倚梅轩内室,在床沿并肩坐下。

“我真的没写。”她说。

“我知道。”

“你如何知道?”

“我知道你的心。”

“明明今那会儿皇上还提起他。皇上心里,难道真的不再有芥蒂。”

“我只是有些醋意,有时故意说来,惹你哄我罢了。其实知道你的心给了我。”

“皇上如何知道。”她的心,有时她自己都不明白。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如何不明白?”

“世间几万万对夫,难道每一对都能彼此明白。”

载淳道:“你看。我信你,你却不信我信你。”

蕴珊今受了那样大的冤屈,至此才流泪,说道:“那封信,造得那么真,又有我娘家带出来的心腹婢子为证,我自问难以自辩,又如何敢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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