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非是北镇抚司百户,称大明刑审第一
的刘一手?”
刘一手呵呵一笑,“过奖,过奖,只是兄弟一心钻研学术,小有点成绩罢了。第一嘛,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说话轻声细语,十分客气。
饶是赵行定力颇高,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刘一手这个名字,在京城几乎是无不知,无
不晓,他
通酷刑,钻研秦汉以来各朝代的刑讯
供术,据说折磨
的手段层出不穷,在他手底下过刑之
,没
能撑得住一天。
范小刀问,“刘一手,很有名吗?”
“岂止是有名,咱们六扇门的提牢司,在他们面前,都是弟弟。”心中侥幸,幸亏慕容铁柱提前代,要是真在他们身上来点小手段,怕是两
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一手道:“慕容大临走之前,让下官好生照顾二位,咱们诏狱条件一般,两位只能将就一下,要是有什么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将二领
了一个牢房,里面两张石床,上面倒也
净整洁,安置两
住下,不片刻,刘一手又亲自抱来了两床棉被,“这是新换的棉花,盖着舒服一些。”
赵行道:“刘百户客气,现在这两床被子也挺新的,不必劳烦。”
刘一手却道:“新是新,但这两个是杀被,只怕两位睡上一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范小刀道:“杀被?”
刘一手笑道:“不错,你看这被子普通,实则暗有玄机。”
范小刀上前查探,只觉得这床被子重无比,将近七八十斤。
刘一手道,“这被子的棉絮,在水银中泡过,犯睡下之时,只是稍微有些重,一旦熟睡,到时候只要将床
调低,水银便顺势压在胸
,几十斤的重量,哪怕醒来,也没有反抗之力,会被活活闷死,哪怕再高明的仵作,也查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