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儿李？”
“你们认识此
？”
范小刀摇了摇
，他并不认识这个，但当
在松鹤楼，与北周使团对峙之时，听薛应雄与那萧义律提及过，他以前是汉，在中原犯了事，投靠了北周，呼吸着北周充满泥
和马粪的香甜空气，成为北周皇族的座上宾，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官职，由于对大明熟悉，成为北周公知兼幕僚，做些诋毁大明之事，许多北周针对大明的政策，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包括这次谈判，之所以困难重重，与这个塔木儿李不无关系。
兴许，这件事问一下薛应雄，或许能有答案。
范小刀又问：“昨夜出事之时，你在哪里？”
蓝知礼露出踟蹰之色，犹犹豫豫，不肯说话，赵行皱了皱眉，“怎得如此婆婆妈妈？”
蓝知礼这才道：“不怕两位老哥笑话，孙梦舞一案之后，小弟心如死灰，对男
之事
恶痛绝了一段时间，一心投在家族生意之上，可是很难与本
对抗的，这几在百花楼又遇到一个姑娘，死灰又复燃了，昨晚在那边喝了一晚上花酒。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赵行打量了他一番，道：“当你的小命差点丢在百花楼，怎得还去那里？”
蓝知礼道：“小弟是不肯服输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如今百花楼换了老板，正在转变经营思路，寻找合作伙伴，我寻思着拿些银子
，这种包赚不赔的生意，一来可以吃些分红，二来，再去楼里找姑娘，或者宴请宾客，还不用花钱，岂不一举两得？”
赵行暗想，京城那么大，有权、有钱的又多，这等好事，怎得会
得到蓝知礼，不过，
浅言不宜，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问一些与案子有关的事，“裕泰油坊的掌柜冯六指，现在在哪里？”
“出事之后，冯六指跑到的一处宅中，我眠花宿柳一夜，今晨才回到家时，看到他浑身是血，不知所措，他说昨夜割火油之时，本来比较顺利，后来忽然觉得晕，昏死过去，等醒来之时，发现躺在血泊之中，北周副使被分尸，一万多银票、一百桶桐油都不知所踪，再后来，官兵查封油坊，我也是走投无路，来求助两位。”
范小刀问：“冯六指在你家？”
“正是！”
两本来要去北周使馆，但目前来看，得需要调整一下行程，对毫无绪的六扇门来说，或许能从冯六指身上找到突
，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从他身上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蓝兄，烦请带路！”
蓝知礼出身江南富户，在京中有产业，也有几处私宅，两上了蓝知礼马车，很快，马车停在一个宅院前，院子不大，看上去毫不起眼，两跟蓝知礼进了宅子，才发现里面竟是别有
天，赵行是官宦世家，他看得出，这个宅子里的东西，看似朴实，但品味却一点也不含糊。
蓝知礼道：“我喜欢素净，这处宅子极少有过来。”
范小刀道：“先找一下冯六指吧。”
蓝知礼领着二来到一处偏房，“他就在里面。”
说罢上前敲门。
房间内没有动静，蓝知礼喊了几声，“冯掌柜？”
依旧毫无反应。
赵行鼻尖，猛然拔刀，一脚踹开房门，却看到冯六指躺在血泊之中，显然已死去多时。蓝知礼吓得脸色铁青，牙关紧颤，道：“怎么会这样？”
冯六指的死状，与萧义律死法，一模一样。
颅、四肢都被利刃砍下，堆在物中，手段极为残忍，范小刀今第二次见到这种
况，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他凑上前，在房间内查探一番，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多久之前？”
蓝知礼道：“今正午。”
赵行打量着房内的血迹，又察看伤，默不作声，他让范小刀去调集了一队马过来，将蓝知礼的宅邸查封，又道，“你家油坊，还有你府上出了命案，按照程序，你也是有嫌疑之，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京城。”
蓝知礼道：“当我蒙受不白之冤，是两位拯救我于水火之中，这个案子与我们蓝家生意相关，不查明真相，我寝食难安，绝不会离开京城半步！”
很快缉盗司又派来一对捕快，将现场封存，又有仵作上前对尸体进行详细检查。
从蓝府出来，赵行问范小刀，“你有什么看法？”
范小刀道：“蓝知礼说谎了？”
“证据？”
“猜的。”
赵行道，“冯六指和萧义律这两个尸体，并不是一个做的。”
“何以见得？”
“萧义律被杀之前，从他断裂的指甲、还有衣衫的磨痕来看，应该受到了非的折磨，而冯六指，血迹是流出来而不是溅出来，很有可能是死了之后，又被分尸，我看他顶上有钝器击中的淤伤，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而从尸斑、血迹凝固和颜色分析，此应该死了五六个时辰，而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