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最重要的权力之一,便是铸币权,早在大明建国之初,民间私铸造货币者甚多,朝廷收回了铸币权,太祖又杀了一批钱贩子,才止住这风气。不过,依旧有不少冒着杀
的风险,私自铸造假币,在市面上流通。
这可是危及民生、动摇朝廷根基之事。
一直以来,朝廷对这种私自铸币之,都是严惩不贷。没有料到,如今在市面上,竟又出现了这种假的铜钱。
赵行道:“哪里流出来的?”
朱延道:“这是我江南的好友李向晚寄给我的,他写信告诉我,这种假币,在江南流通甚广。”
“李向晚?”赵行问,“可是在江南有布衣侯之称的李向晚?”
朱延道:“正是此。”
范小刀问,“他很有名吗?”
朱延道:“诗不如李东阳,书不如董玄思,画不如唐伯猫,自称天下第二,你说呢?”
“我的个乖乖,世间学问,能通一门,已实属不易,诗书画,若都能排到第二,那确实是天纵才。不过,之前却没听过有这号
物?”
朱延道,“他本是江南一教书先生,我在少林寺曾见过他一面,他与方丈二谈禅三
,学识渊博,引经据典,就连我师父也自愧弗如,众
更不知道的是,他还是一个武学高手。”
“多高?”
“能与四大金刚对战不败。”
范小刀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男子?”
朱延微微一叹,“在江南之时,我便为此才学本领折服,他学究天
,又心系苍生,这次回京城,我曾想将他带回来,助我一臂之力,可却被他拒绝。宁肯躲在乡下,当一个私塾先生。”
“私塾?”
范小刀更加怪了。
按理说,如此有学问之,就是坐镇江南学宫,也绝不会有
有异议。
朱延道,“正因为他看不惯八取才之道,所以一直不肯
驻江南学宫,宁肯在乡下,教那些穷苦的少年郎读书识字传授做
道理。唉!”
他长叹一声,道:“他轻易不给我写信,可见这件事已经在当地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本来,我想将这件事给别
去办,但又出了今
之事,所以
脆将此案子
给你们二
。”
范小刀问,“朝廷知道吗?”
朱延摇了摇,“线索不多,证据不足。”他色肃然,道:“这么大规模的假币流通,若说当地官府不知
,打死我也不信,所以这一趟江南执行,你们怕也是困难重重。”
范小刀长这么大,除了青州府和京城,也未去过别地地方,如今有机会去江南,纵然有些不甘心,倒也能接受。
只是,调查宋金刚之死的事,只能暂时放下。
“要去多久?”
朱延坦然道:“我不知道。今腊月十八,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在京城过完年,再行上路。名义上是将你们二
外放江苏道六扇门分部,赵行做总捕
,你做副总捕
,分管江湖司,暗中调查假币一案,直接向我汇报。”
朱延亲自将二送到门外,“这段时间,我要准备年初祭拜之事,可能见不到你们,我已经
代允才,临行前,给你们支上一万两银子,作为你们江南之行的费用,不必让杨大
知晓。”
……
从太子府出来,范小刀问,“你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
赵行道:“殿下已与公主达成易,只是碍于
面,不方便直接安排,我们主动提出来,反而令他好做一些。”
范小刀点点,“难怪方才太平公主说什么江南饭菜之类的话,原来她早已知道这个安排了。”
赵行道:“他用余的事来威胁太子,太子又怎敢说不?我们杀了余
,这件事,终究还是经不起调查的。”
“哼,死有余辜而已。”范小刀道,“若真撕脸,余
是魔教军师之事,就
脆在晓生江湖上捅开,到时候没准她还落得个收留魔教余孽的名声,孰胜孰负,还不一定哩!这次去江南,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江南铸假币一案,与太平公主也有
系,哼哼!”
赵行肃然道:“查案归查案,恩怨是恩怨,切莫先为主。”
范小刀笑道,“就是一气话,我懂得分寸。”
“李青牛怎么办,也要带着他?”
范小刀道,“那小子净给我惹是生非,这次江南查案,必不会一帆风顺,带着他,反而会坏事,到时候我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究竟是留在京城,还是回青州老家。”
“老家?”
范小刀嘿嘿一笑,“回山寨呗。当初,你不是派去青州府调查过我吗?”
赵行脸色一红,“只是谨慎行事而已。”
范小刀道,“多谢你,没有拆穿我的身份。”
赵行道,“毕竟,宋大侠也曾……”
范小刀问,“有个问题,我一直不解,你又怎么学会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