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城内,立即修书,快马送到京城,让朱延提防有算计。
瞿某才笑道,“看不说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自然知道为何我们这么有底气了吧。”
范小刀又问,“可是,太子乃天下储君,将来是要执掌天下之,他又如何会做出这种动摇朝廷之根基的事来?”
瞿某才脸色一沉,厉声道:“你的话,太多了。”
范小刀故意唯唯诺诺,吓得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连表歉意。
瞿某才色这才缓和,道:“太子也是,办事也需要钱,内廷每年给殿下的钱也不少,若太子只是贪图享乐,荒
无度之
,这些钱足矣,可他心中装得是天下,是要做大事的,要成大事,就得拉拢一些能臣
将,为将来作打算,这都要花钱,钱从哪里来?这是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想来想去,太子殿下最熟悉的,还是江南,既然要做,那就
脆铸币,这才是来钱最快的手段。将来登基之后,再颁一道旨意,将这些钱合法化,那时铁锡钱早已在市面上流通,寅吃卯粮,既能解决当下燃眉之急,又不会影响民生大计。”
这套说辞,高明至极!
江南是朱延的根据地,在金陵四年,太子与总督以及小六部大小官员都有来往,若是江南铸币局出了问题,首先令联想到的,正是太子殿下。
银钱,是事关国体的大事。
若对方真是栽赃,任凭这件事发酵下去,等做大了规模,做出了证据,将来报到朝堂之上,那将是灭顶之灾。
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实则包藏祸心。
想坐那张龙椅,在大龙老去之前,小龙战战兢兢。
范小刀道,“二东家如此一说,我对咱们的生意更有信心了!我回去后,也好跟我东家差!”
瞿某才道,“胡老弟年轻,又见多识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全仰仗二东家栽培!”
两哈哈大笑,颇有互引为“知己”之意。
谁料瞿某才话锋一转,“胡老弟应该练过武功吧?”
范小刀心中微动,果然,这家伙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对自己的戒心仍然没有消除,不过,他早已想好了说辞,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是叔父一手将我带大,后来跟着他去西域经商,顺便跟他习武,一来行走江湖,总要有些武功傍身,二来也能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