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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
徐亭早已派
将总督府收拾妥当，空出了四个院子，作为四位钦差的临时居所，接风宴也很简单，总督徐亭、臬司潘风、知府谢愚等六作陪，像范小刀、赵行等，没有资格同席。
当然，他们也更乐得不去。
到了下午，他们便开始提审众。
总督徐亭、谢愚带着范小刀、赵行，对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向钦差们简要汇报了一番。当然，之前他们早已上过奏折，将事
的详一一禀明。
六扇门早已准备好的卷宗、证、物证，
到了钦差手中，除了这四，锦衣卫、都察院、大理寺也都各自派了十小组随行，一来是总要有自己的，用起来方便，二是各衙门都有方便掣肘，免得有混淆视听。
假币都已经收缴上来，御史何进带着手下，前去接，开始了清点工作。
这些兑换回来的假钱，都有名录，还有清单，何进却命一一清点，想方设法，找出些问题来。望着满满一个仓库，堆积如山的假钱，这些也都
大如斗，本来寻思用秤称重，可何进却说，“丁是丁卯是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让众一文文的清点。
百万吊，十个，还要核对账目，也不知道数到什么时候。
铸造局主事牛恭已死，留下了绝笔，“承认”了所有的罪名，所有证据链都是闭环，至少能够差了。
首先提审的是内廷少监冯群。
冯群一来，看到赵铨，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总管，救我啊，我是冤枉的，不知啊！”
赵铨冷漠，没有开
。
慕容铁锤道：“江南铸币局少监冯群！”
冯群见此高马大，身材魁梧，问：“阁下是何？”
“本官慕容铁锤，北镇抚司副指挥使。”
冯群一听，浑身发冷，的名、树的影，北镇抚司副指挥使，那可是掌管诏狱的大物啊，慕容铁锤四个字，在官场之中，可谓是闻之色变，甚至比薛应雄还要响亮，落到他手中的官员，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冯群结结
道：“卑职见见……过慕……慕……慕容大！”
“本官问你，江南铸币局滥用职权，私铸假币之事，你可知？”
“不知……知道！”
慕容铁锤一拍桌子，厉声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原本脑海一片混
的冯群，被这一拍瞬间惊醒，他道：“大说知道就知道，说卑职不知道，卑职就不知道……”
书记官闻言，停下了笔，望向慕容，也不知道这句话该记还是不记。
慕容气急而笑，“行啊，你倒是
罐子摔了啊？”对书记官道，“写上，此事由冯群与牛恭一手
办，应负首罪！”
冯群道：“不是！一切都是牛恭的主意！”
“既然是牛恭的主意，你身为少监，有监督之责，为何不报给朝廷？”
冯群脑子一转，道：“卑职本来想举报，连密奏都已写好，本来以为寄给了京城，可是两
后，牛恭却拿着那封密奏，找到了我，威胁卑职，若是卑职敢举报他，就会杀了我一家老小。”
“你个内监之，哪里来的一家老小？”
冯群道：“我在江南，养了几个小妾，认了几个
儿子。”
“没想到，你还是重重义、尽忠尽孝之。”
冯群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这番话，落
赵铨耳中，听得极不是滋味，“越线了啊。”
慕容见状，也转换问题，“这件事，你们的直接上司，江南转运使谢芝华，可曾知道？”
冯群在狱中时，谢芝华曾派传话，一咬定是牛恭所为，他可保他平安无事，可是在牢舍中，自从牛恭死后，对他的看守变得更严格，外面的消息也隔绝了，今来时，无意间得知谢芝华已被软禁起来，也不知道先前的承诺是否有效。
冯群望向赵铨，只见赵铨闭目养，似乎睡了过去。
又偷偷瞄其他，想要从他们的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无果而终，于是道：“那我该说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还请大给指条活路！”
慕容铁锤审了这么多，经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像冯群这种认罪方式，倒是一回见，不由气急而笑，“实话实说，或有一条活路！”
冯群道：“大，能不能给一点提示？”
慕容铁锤冷笑连连，“要提示？好，来，上夹板！”
两名锦衣卫百户，拿着一套夹板，走了过来。这夹板，以
铁铸造，夹板呈锯齿状，夹住食指，只需稍稍用力，这十根手指，怕是保不住了。冯群见状，吓得冷汗连连，他喊道：“我说，我说！”
慕容摆了摆手，两停下。
冯群权衡再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