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看了赵行一眼,赵行示意让他决定,他苦笑一声,“没了儿子,你可以再生,没了钱,你可以再赚,若是大江帮没了,段帮主,你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你这什么意思?”
范小刀道:“绑架范火舞?亏你们能想得出来。”
这时,门外有来禀,“大
,门外有个
,送来了一
箱子,说是给段帮主的。”
谢愚看了一眼段鸿飞,段鸿飞点。
谢愚道:“让她进来。”
范火舞来了。
一身红衣,腰间别着两把弯刀,手中拎着一木箱,当看到范火舞的那一刻,段鸿飞愕道:“怎么是你?”
范火舞若无其事道:“你们大江帮请我去喝茶,待了半天,连个茶叶沫都没看到,我想走,这些不让,还拔出了兵刃,要把我留下,我见他们听不见我说话,寻摸着他们耳朵也没什用,
脆就帮他们割了。”
说着,那木箱扔在段鸿飞面前。
段鸿飞打开箱子,登时吓了一跳,整个倒吸了一
冷气。
箱子里,密密麻麻,装着一箱子的耳朵,有大的,有小的,形状不一,沾着血迹,其中一只上面还有金环,段鸿飞一眼就认出,这是大江帮的三当家的耳朵。要知道,大江帮总舵二百多,虽然他们以生意为主,但也从江湖上网罗了不少顶尖高手,还有一些是傻眼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就是为了防止六扇门为了救
强行攻打,可是谁料到,六扇门没有攻打,这些
却已经沦陷了。
他震惊道:“你的?”
“不然呢?”
范小刀也问,“你还记得铁骑帮嘛?”
铁骑帮虽不在八帮十会之中,但在江湖上也是一不容小觑的力量,曾控制着江南的陆路,也算是能与漕帮、大江帮分庭抗礼的帮派,不过,半年前,却生出了一场变故,整个帮派被
血洗,从江湖中除名。
“记得,那又如何?”
范小刀道:“也是她的。”
段鸿飞闻言色变,“什么?”
本来以为,控制了范火舞,范小刀退让,谁料却请了一个瘟。
范火舞道:“我本想杀,可是半年前,我暗中立誓,不再开杀戒,这次割他们耳朵,只是略施惩戒,下次本姑娘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而且,我这
反复无常,就算立誓,也经常食言的。”
儿子即将判刑,大江帮被端了,段鸿飞已经失去了理智,喊道:“信不信我立下格杀令,雇杀了么的杀手,来除掉你?”
范火舞道:“我信。但杀了么的杀手,谁敢接我李红绡的单子?”
李红绡?
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方堂竟却惊道:“李红绡?你是杀手榜排行第一的红绡?”
“啊?”
段鸿飞惊呼一声,没想到,那个在桃花酒肆卖酒的,竟是天下第一杀手?他心中懊恼,招惹谁不行,偏偏招惹一个杀手,被这种
惦记上,还有活路吗?
不止是段鸿飞,范小刀也是大为震撼。
他只是知道,范火舞武功高强,就连自己也未必是她对手,可当她承认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杀手之时,他也忍不住震惊起来。一直以来,范火舞以失忆为由,不肯提及和回忆当年往事,原来是刻意在隐瞒这个。
谢愚也大为生气。
堂堂的知府衙门,一个杀手,说来就来,成何体统?但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是官,对方是匪,身份有悬殊,但他也对眼前这
,心存忌惮,哪个当官的,也不想招惹一个杀手之王。
范小刀道:“事到如今,所有的牌都已打完,段帮主可还有什么话说?”
段鸿飞叹了气,刹那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以近乎哀求的
气,道:“可否判秋后问斩,我们段家世代单传,我想给我们段家留个后。”如今六月,秋后也就是八月,还有三月的时间,貌似、应该时间上来得及。
范小刀道:“我们只负责立案、检举、提供证据,至于如何宣判,那是谢大的事了。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行告辞。”
待三离开后,现场死一般地沉寂。
良久,谢愚才道:“秋后问斩吧,还有一线生机。”
段鸿飞闻言,“大,您这是什么意思?”
谢愚缓缓道:“我来问你,你家中还有多少银两?可愿为段江流,倾家产?”
大江帮本来是八帮十会之一,又是做水路生意,资产甚为丰厚,而且在接手了漕帮地盘之后,总资产已达到百万两,之前为了救段江流,前后花费了十几万两,基本都是漕帮的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伤筋动骨,听到谢愚说儿子还有救,他心中有活泛起来。
不过,这些当官的,就如吸血的水蛭,嗅到一点机会,就往死里整你,心中也留了个心眼,“只要能救我儿,十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