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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铨松开了手,又踢了他一脚,“陛下可以用你,也可以用别!好了,起来吧,看清楚形势,这几天得空,好好反思一下,找个庙,拜拜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老子就是那一尊佛!)
陆天硕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我是来嘛的?
来告状啊?
我才是原告,怎么到来挨打的是我?
我哪里有错?
这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对,还有那个范小刀,如果不是他打林远,我也不会来宫里,挨一顿莫名其妙的揍。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知觉间,陆天硕把这笔账也算在了范小刀上。
赵铨离开,陆天硕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对方身影消失,才爬起身,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至于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又算什么,擦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跟恶狗夺食的事儿,也不是没
过。
走出宫外。
抬的一片天,是晴朗的一片天。
压抑的心,瞬间好转了许多。
回到东厂,白守涛等也都候着,看到大
衣服上的污秽,准备了一套新的官服,帮他更衣,又弄了一些跌打损伤膏,替他敷在脸上。
“哎哟,轻一点,这个老家伙,看上去半截身子都进土堆了,手劲还这么大。”
白守涛有些不高兴,责备道:“打不过就赶紧求饶,赵公公那身份,又不丢。”
“今天这一幕,都被瞧在眼中了,脸都丢尽了。”
“那又如何,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嚼舌根!”陆天硕一把抓住白守涛的手,“说来说去,整个京城中,还是你对我最好!”
这也是陆天硕少有的温柔吧。
喝了茶,陆天硕问,“林远呢,
况如何了?”
白守涛道,“断了几根肋骨,胸内积血,幸亏他体制异于常,太医说,能活下来,已经是个迹了。”
“这个仇,一定要报!”
“招惹谁不行,偏偏招惹那个范小刀!”白守涛与范、赵二打过
道,知道这两个
不是易与之辈,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独行盗抢劫银票之事,极有可能是他们自己
的,否则,谁又知道,银票在那茶叶礼盒之中?
“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白守涛道,“听小道消息,很有可能是陛下的种。”
陆天硕:“……”
难怪如此嚣张!
难怪有登闻令!
难怪陛下会邀请他出席晚宴!
陆天硕一下子明白了,前不久传得沸沸扬扬,后来不了了之的小皇子事件的当事,就是这个范小刀!他使劲呼了几
气,想要咽下,可是那种如鲠在喉的刺痛感,根本咽不下去。
“那个李红绡呢?什么来?”
白守涛道:“我已经调查过,她就是当初潜北周,刺杀北周武的那个
子,曾经是夜雨楼第一刺客,天下第一杀手红绡
,后来在江南镇待过一段时间,之后便一直跟随范小刀。”
“啧啧!”
陆天硕倒吸一冷气。
怎么这么寸?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第一刺客,两个还都是自己仇
。
这个惹不起,那个也惹不起。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难道自己的好运气,都已经败光了吗?
“我咽不下这气!”
白守涛道:“李红绡,一个江湖子而已,不足为虑。况且,她还是夜雨楼的逆徒,李觉非有求于我们,到时候给他点压力,帮忙解决即可,关键的是这个传闻中的小皇子。”
“怎么,你还想对他动手?”
白守涛道:“是你想。”
“对,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先生可有妙计?”
白守涛沉吟片刻,道:“也不是没有。你想想,既然他是陛下的私生子,可是已现身京城两年多了,为何还不肯相认?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知的秘密,而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机会。”
“什么机会?”
白守涛道:“范小刀是当年长乐贵妃的儿子,当年被宋金刚抱走,离开了京城。宋金刚单刀闯宫,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有种传言,长乐贵妃之死,与陛下有关,我猜测,陛下应该是有所顾虑,所以一直迟迟不肯相认。”
陆天硕脑袋忽然开窍,“你是说只要让范小刀知道,长乐贵妃之死,就如一道裂痕一般,亘在两中间,始终无法相认?”
“正是如此。”
“可是,又怎么做呢?”
白守涛四个字道出了其中的关键,道:“栖凤阁案。”
陆天硕恨不得要亲他一了。
“白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