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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卑微得像条狗一样的自己。”
黎语越说越激动，趁这个机会，把压抑了很久的
绪一
脑儿地全部宣泄了出来。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根本不会学法律，也不会想要考什么政法大学，我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这么努力要当一个好学生。”
“这些一点用都没有，出了学校没
会看你绩点多高，也没看你奖状拿了多少，更没会认真跟你谈专业。出来之后就两个字，‘关系’。各种各样的关系，需要拓展、维护和打点。做好了就混得风生水起，做不好就永远出不了
。”
糟糕的回忆让黎语痛苦极了，也颓靡极了，像是在亲手把一个个快要结痂的伤
重新撕开，血
模糊。
黎语抬手抹了抹眼睛，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艰难：“我就是学不会啊，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就是愚蠢。你以为我为什么去做短视频编剧，我就是在律师这一行混不下去了才做的这个编剧，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顾兰芝瞪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身边这个绪失控的
儿，像是突然间不认识她了一样。
黎语被她这个眼刺到，心里绝望透顶，随即站起身，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