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微微沉吟,眼在两条狗中间来回了几趟,旋即拉过打嚏的那只,指导卡班拜也有样学样,可当他把带着气味的手伸下去时,细犬却避开了。
爸爸咕哝了一句,听上去大意是“狗能嗅到不好的味道”,然后他从装诱食的桶里取出一些细碎沫,
给卡班拜,让他给一点一点喂给眼看快饿死的幼鸟。
一行四启程折返。
马群跑到快看不见山的时候,卡班拜回看了一眼,远远地仿佛看到有两个黑点在朝峭壁的方向飞去,但他一眨眼,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幼鸟在他怀里着急地吃着块,比起刚抓到时嗉囊空空肚子瘪瘪的模样,现在好歹摸着有点东西,不像个
的鸟条。
可接下来怎么办呢。
卡班拜绝望地想。
他不想驯鹰,所以从来没在爷爷上课时认真学习过,平时也很少去喂前后两只被爷爷驯养的大鸟,更别说照顾幼鸟。
他扫过板着脸的爷爷,不知在想什么的爸爸,喜形于色的哥哥,觉得自己手里抱着的东西比毡房里的铁皮炉还要重。
这是一条生命的重量。
第09章
安澜是真没想到事的走向。
她猜到了这群是来掏鸟的驯鹰
,也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生存机会,于是
脆放慢呼吸趴在鸟窝底部装死,配合着原本就瘦弱的外形,十有八九能把竞争者推出去。
可谁想到这伙竟然是想一网打尽。
倒不是安澜把注压在对方的“行业良心”身上,而是因为像她这种状态的幼鸟就是带回去也不一定养得活,哪怕再贪婪的猎都会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