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说不定就会被联手推翻或者驱逐出去,要不然就是狼群名存实亡。
这子简直没法过了。
母狼王很是发愁。
于是安澜就发现进冬天以来狼妈妈一天比一天更加低落,而且常常用审视的眼打量着家里的几
母狼,最后不是团起来睡觉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拿鼻尖不停去顶孩子们的脊背。
它好像很着急。
但安澜想皮也想不到它到底在着急什么,思索了一两次就
脆作罢,反正想不到,还不如去跟被吃了一条鱼就开始“恩将仇报”的黑狼斗智斗勇。
她第一次发现对方憋着一劲还是在玩耍环节。
那天的玩耍是胆小鬼发起的。
渐渐自信起来的欧米伽狼没有跟从前一样吃完饭就瑟缩在角落里,而是主动跳到在舔毛的狼群成员面前,前腿叉开,身体压低,后腿挺直,尾摇摆,引诱它们共同参与一场追逐游戏。
胖胖和小调皮立刻上钩。
两只一岁狼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冲着哥哥狂奔而去,因为天气转冷而逐渐厚实起来的皮毛随着每一次脚掌着地带来的震颤而抖动,看起来流畅又美丽。
当它们跑动起来后,兴致还不错的宽耳和公狼王也加了游戏之中。
场地里一时三刻全是在到处疯跑的灰狼。
安澜起先是老老实实坐在边上的。
她自从被十字鼻扑过一次之后就对追逐游戏有点丧失兴趣,每当其他成员跑起来的时候她总要死死盯着十字鼻,直到把气渐渐丧失的母狼盯到扭过
去避开为止。
但那天有一个特殊况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胆小鬼挑起追逐游戏后不久,几乎所有去追它的成员都扭转身体,做出一样的“邀请游戏”动作,允许这欧米伽狼反转过来当一次追
的角色。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当不同等级的成员能在玩耍中把等级抛开时,说明一个狼群的团结程度得到了增强,低阶家庭成员进一步地得到了接纳。
哪怕坐在场边、没有参与玩耍,她仍然在心里露出微笑,觉得谷地狼群正在不断朝着更好的方向转变,已经和她刚穿过来时的样子大不相同。
就在这时,视线忽然被挡住了。
甚至都不需要抬,她就见到大黑狼在那叉开前腿,前半身伏得很低很低,尾
翘得老高,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让
完全无法理解的熊熊战意。
安澜:“……”
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黑狼从出现在这个狼群里开始就几乎没参加过这种用来锻炼技巧但更多的是用来增进感的追逐游戏,似乎比起和族
在一块,它更愿意独自待着。
怎么现在却摆出一副很想玩的样子来?
难道是为了那条被她吃掉的烂烂的小鲑鱼?
安澜腹诽不已。
但——怎么说呢?
她是一非常有团队
的母狼。非常。
既然家庭成员单独发起了诚挚的游戏邀请,她也不会上去驳家的面子,而且练一下追逐没什么不好,顺便还能教教黑狼该怎么做狼。
开玩笑。
黑狼三岁时都要拼了老命才能追上她和宽耳两个,现在她还处在自己速度的巅峰期,黑狼则是体型更壮、速度却下滑了,最近只能在第二梯队摸鱼,直接被开除了第一梯队的队籍。
四岁公狼和三岁母狼比速度,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或许这就是冲冠一怒为鲑鱼吧。
安澜心里对这背叛组织捡了漏的好运狼做鬼脸,腿上动作一点没慢,像弹簧一样从蹲坐着的地点蹿了出去,整个启动只花了不到一秒钟。
看到她应战,黑狼先是一愣,旋即发现双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只剩几米远,于是迅速扭转身体,也撒开四腿朝着树林里跑去。
追赶这五米距离对安澜来说不过是几次呼吸的事,但一扎进树林,她就发现对方变得滑不留手起来。
这条路线似乎是黑狼提前踩过的路线,它在前面跑着,对每一处枯枝、岩石和泥都了如指掌,规避得非常轻易。
作为贝塔狼,安澜对领地里的地形变化也非常了解,但对某一快的了解还没到达那么的程度,于是这五米距离就一直短短长长地保持着,直到两
大狼钻出树林,跑
开阔的原野区域。
游戏到这里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黑狼得到了在地形掌握上占据优势的乐趣,安澜也得到了速度更胜一筹不管怎么被甩开都能重新追回来的乐趣。
可就在她想扭过身做一个反邀请动作,在这条已经熟悉了的赛道上完全碾压对方时,他们的视线却同时落在了一个方向上。
北方有异动!
食腐者在大量聚集。
没有森林的遮挡,站在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