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会被消磨得厉害,更别说哺期母象了。再说母象营养不足就意味着小象没有饭吃,要想保住他们的生命,象群必须更快找到水源才行。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在袭击中减员,孩子们至少没有当场变成狮子们的养料,还有一个等待母亲缓过来的生存机会。
对象群来说,和狮群互白卷简直是最佳结局,而这个成就也离不开卡拉先前做出的一系列选择——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的。
事实证明,站定在原地是狮群折戟的重要节点,那时要不是因为安澜死活不肯走,护着她和兄弟姐妹的小分队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偷袭。
不过母象们肯定不会认为这是安澜在给家族“出谋划策”——这么丁点大的小象要是都能准判断出狮群的动向,它们这些年就都白活了——几乎所有母象后来议论起这次袭击时都认为她是因为太害怕了,以至于一动都不敢动。
用类的话来说,那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但很快,类似的事就又发生了一次。
大约在遇到狮子后的第二天,象群和几只斑鬣狗狭路相逢,虽然后者非常乖觉,一看到大象就远远避开,但安澜还是成功听到了它们的对话。
这群斑鬣狗来自这块土地上最大的氏族,同属一个政治联盟,它们在热烈讨论着的是领地边界附近的动。其中一只雌兽约莫是这个政治联盟的首领,在讨论中屡屡对
王的做法表达不满,言辞间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有一场领地冲突正在酝酿当中,
王正在召集它的部众。
安澜立刻意识到了况的严重
。
正如先前所言,尽管非洲象在成年之后可以在原上横着走,可为了平衡这种强大,它们的幼生期就变得非常长,在这段时间里,不仅尖牙利齿的掠食者们,就连那些体格较大、脾气较粗
的
食动物,都能给它们造成致命伤害——
斑鬣狗肯定在这个值得警惕的列表里。
迁徙的非洲象家族并非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三十多大象分散在十几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或者
脆变成几个小队行走,走出数公里再倚靠着象之歌汇合到一起,都是常有的事。
在这种况下,安澜得是疯了才会去赌双方错开的可能
,万一她的运气就是有那么不好,被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鬣狗圈在中间,由母亲带着从鬣狗群里蹚过,然后被盯上……
以她对斑鬣狗狩猎队的了解来看,在援兵抵达前通过骚扰围攻给小象制造出会影响步行的密集切,随后一路追踪,直到它们因疼痛、失血或伤
感染而倒地,都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伎俩。
要确保万无一失,只能是留在大部队当中。
于是乎,为了保命,安澜开始“耍无赖”。
在某个时间节点上,阿达尼亚惊异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把握不住儿的心态了,明明接到的指引是要向前走,
儿却停下脚步,安详躺平,让它丈二和尚摸不着
脑,只能不断催促孩子站起来,别在
得能呛死
的沙地上打滚。
然而……它的催促完全被当做了耳边风。
阿达尼亚毫无办法,只好向家请求帮助。
成年母象们原本很分散,一部分在往稀树林走,想找点吃的聊胜于无地填填肚子,一部分则分散在靠东的地方,这会儿听到儿妹妹小姨妈的呼唤声,便接二连三地朝着这个方向靠拢。
卡拉一到场就仔仔细细地为安澜检查了一遍脚掌,显见是在担心她因为受伤才走不动。结果它这边还在检查,一旁正好也走累了的埃托奥和多纳特也有样学样地跟着躺了下来,一副完全蔫,需要母亲来遮挡
光的样子,气得阿伦西亚把眼睛一瞪,鼻子抽得啪啪响。
好不容易把所有没断的小象都催起来,象群这下是不敢再分
行动了,卡拉甚至每走一段距离都要收住脚步往回张望张望,生怕又有小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停在原地掉了队。
就这样一路走出数公里,母象们察觉到了异常。
最早做出反应的是站位最靠外的詹妮特,其他成年母象受到它的影响,都做出了左右张望、身体微微前倾的姿态,看护员们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小象身边,像堵城墙一样,有那么一会儿,安澜根本看不到族们都在张望些什么——
但她也不需要能看到。
她不是看到,而是听到了事态的发展:
两群斑鬣狗正在远处的平原上对峙,时不时还有更多成员加其中,站在外围放哨的雌兽肯定是看到了有大象经过,不断在发出巨兽警报,那声音于嘈杂的争吵声和威胁声中显得格外突出,但并不比随后一个沉稳的呼叫声更引
注意。
呼叫声来自某个氏族的王。
很显然,它正要求氏族成员保持克制,收拢队形,在这个外有强敌不断进犯猎场的时刻,不要再去招惹大象,而是要拱卫到它的身边来。
在场的斑鬣狗数量一定很多,因为卡拉在看清楚况后连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