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妖冶的花，绝望又艳丽地盛开在他身下。
卿月的手圈在他脖子上，手腕上的银铃在他耳边发出清脆的响声，掺杂着两
的喘息，像是一段凄美的乐曲。
猛地，卿月伸手抓住了了那几个铃铛，阻止它们继续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喘息着结束。卿月殷红的小脸微微抬起，漆黑的眼眸盯着天花板，像一只僵死的鹿。
餍足后的晏沉低
亲吻她，着迷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去嗅她的味道。
栀子花的香气，消失了。
她身上只有苦涩的中药味，冰凉的薄荷牙膏味，洗发水的香味，和
的腥膻味。
他捧在心中的挚
，他拼命救活的，娇养多年的那朵充满香气和生命力的栀子。被这场荒诞的
雨肆虐淋湿，变成了鲜红娇艳的玫瑰，在黑夜中发霉腐烂，残
不堪。
卿月死了，她从十二年前那场雨中侥幸偷生，如今她死在了另一场无声的雨中。
而晏沉，就是那个刽子手。
他低低喘了
气，抬起身子分开了彼此。卿月立马侧身像只虾一样，整个蜷缩起来抱住自己，长发掩着脸缩在角落。
这种姿势在心理学上叫做“胚胎式”，就像是胚胎还在妈妈肚子里时一样。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很多哺
动物都会做出这样的姿势用以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自卫。
辛
第一晚到家里时，就是这样，缩成一团睡在卿月怀里。晏沉还好地问了为什么，卿月笑着告诉了他这个答案。后来时间长了，辛睡觉都是豪迈地劈着腿，四仰八叉地睡觉。
晏沉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休息了一会，他便起身在床的座机上按了快呼，压低声音开：“来我房间收拾一下。”
挂了电话，他坐起身要把卿月抱起来。
卿月吓得扯着被子，身子又开始颤抖。
“去浴室清理一下，等会睡觉会舒服很多。”晏沉温柔地哄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去。
出来时，床单被套和枕已经换了新的。床尾还放着两迭整齐的内衣和睡衣。屋子里刚刚的中药味和腥膻气息已经被薰衣
的香薰代替。
晏沉给她穿好睡衣，自己也穿好衣服搂着她睡觉。
后面几
卿月喝药顺从多了，都不用捏鼻子，没味觉似的端起碗仰就
下肚。
每次也都乖乖搂住他，任他予取予求。
她平时不愿出房间，早中晚餐都让端到房间里吃，吃完就躺在床上发呆，偶尔看看书。连手机都很少碰了，大概是害怕看到那个发来的消息。
晏沉担心她闷坏，就抱着她去花园看新开的荷花。花鲤在池子里慢悠悠地游着，她坐在晏沉身上给鱼喂鱼食。
晏沉拿着扇子悠悠给她扇着风，六月末，太阳还是很毒辣的。坐了一会，两就回了房间。
自从开荤之后，晏沉总是对她要不够，又怕吓着她，又渴望她。卿月的温顺让他既享受又痛心，他知道这是她无奈的妥协。
空调房里，都懒洋洋的，他把卿月搂在怀里睡午觉。卿月的呼吸声诱极了，他没忍住开始亲她的脖子。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伸，卿月没有抗拒，乖乖抬起腿圈住他的腰。
在即将进
正题时，卿月突然开：“昨天是2号。”
晏沉有些纳闷，欲望冲昏了他的，他掐着卿月的腰思忖着她莫名其妙的话，突然脑中警铃大作。
卿月的经期一向很准，2号是她例假的子。
“没来吗？”晏沉像是为了确定似的明知故问道。
卿月看着他，没有回答。
晏沉翻身给她穿衣服，然后手抖着给自己穿衣服，不知是为了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嘴中喃喃道：“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检查，别怕，别怕。”
事
立马惊动了全家，老爷子红光满面地让晏妈妈跟着两一起去医院检查。那架势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要不是晏大伯以酷暑难耐为由拦住了，老爷子怕是拐杖一挥也跟着去了。
卿月抽完血，做完大致的检查就坐在沙发里不说话。
晏沉有些紧张地搂着她，手在裤子上反复摩挲着。晏妈妈笑着安抚他：“别紧张小沉，瞧你汗都出来了。你看乖乖多镇定，你还不如家呢。”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医生拿着几张报告单子蹙眉没有说话。
晏妈妈有些着急，开问：“医生？怎么样，是怀上了吗？多久了？”
医生迟疑地看了看卿月，组织了一下用词开：“她，没有怀孕，她这是……”
“是闭经。”卿月轻轻开，补充道。“功能
下丘脑闭经。”
医生放下报告，点点：“对，专业名词这么了解，你也是学医的吧，那应该就不用我过多解释了。”
卿月面无表地靠在沙发上，似乎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