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被掏了好大一个,无论什么都填不满它似的。
极大的寂寥感,让她无力抵抗。
她起身撩开轻纱床幔,床幔一共两层,外层更为厚重更能遮光,她将两侧淡紫色厚厚的床幔都放了下来,拢好确认不会再有光透进来,而后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天儿一热,就容易犯困,素兰叫醒她的时候,太阳都快落下去了。
素兰不住的念叨,说要再重新糊一下窗,换个不透光的,免得孟娴湘睡觉再把床幔放下来,会闷得慌。又说皇上下午急急忙忙召了好些个大臣进宫,其中还包括庄芊芊和贤妃父亲,他们都是朝中的大将军,极擅长领兵打仗。
许是,边疆又起战事了。
天都黑了,那些大臣还没从宫中离开。
想必,赵君珩今晚不会来了。
亏她还特意睡了那么久,想着养足好在夜里应付赵君珩的。可他没来,她又已经睡够了,致使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下了床去推开寝殿的窗户,不料惊了窗下守夜的太监。
是小栓子,那个素兰的同乡。
“主子!”小栓子局促的站起来,紧张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今儿是你守夜?”
宫里每晚都会有宫和太监
流守夜,太监就守在窗子下面,万一里面有什么事喊起来能听得更清楚,宫
则会守在寝殿的珠帘外,孟娴湘让她们夜里休息时支一张小床,不必睡在地上。
外的太监守夜时怎么休息的,她倒是没太注意,因为向来也都是等她睡下了,他们才会过来当差守夜。她以为也是像之前殿内守夜的宫
一样,会在地上铺被褥,可她这会儿伸
去看,窗子底下的地上什么也没有。
这样坐一夜,如何受得了。
小栓子含着身,恭敬回道:“是,今晚是才当差。”
孟娴湘点,回
看了一眼道:“你等会。”
她转身往里走,小栓子不知道她要嘛却也不敢伸
,直至见着孟娴湘从里
递出来一个软垫子。
小栓子连连摆手,不敢却接。
“才不敢,
才坐地上就行的,主子快把垫子收回去吧。”他低着
,退开两步。
孟娴湘并未收回垫子,只问:“是宫里原本就有的规矩说守夜太监不许坐垫子,还是就咱们宫里这样?”
小栓子没回话,只将垂的更低。
看出他的默认,孟娴湘抬望向了掌事太监秦公公的住处。
半晌,才听小栓子解释般道:“秦公公说,坐的太舒服了当不好差,怕睡得太死了听不见里面传唤。”
显然,孟娴湘不太接受这个说法。
许是她从前在孟家受过太多屈辱,因此对这种事格外敏感。
别宫里都不会有这种担忧,怎的就他秦公公就如此焦心,又不是犯
,没得让
坐一夜硬地板受罪的,那不叫当差,而是故意作践
。
“你拿着吧,明天我会发话下去的,你不用怕受他罚。”
说罢,只将垫子塞他怀里,随即关了窗户。
小栓子愣愣的接着,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不过他却好像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素兰会那般尽心尽力的帮孟娴湘办事。
她的确是个好主子。
……
接下来的两,都没见到过赵君珩的身影。
当然,他也没见其他嫔妃。
看来边疆的战事,的确已经很紧张。
两后,孟娴湘就该恢复去皇后宫里请安了,到底是伤的没有那么严重,皇后让她歇着,她却不能真的以此托辞一直不去,时间长了难免惹
非议。
只是,她才准备出门,远远的就先听见凝月宫外有太监在高喊。
“皇后娘娘驾到!”
孟娴湘心一紧,这么一大早,连请安的时辰都还没到,皇后怎么会来这儿?
“主子,皇后不是来找您的吧?”素兰也紧张。
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皇后怎会在这会儿过来。
“别慌!”孟娴湘稳住心,劝慰素兰也劝慰自己,“筹谋了这么久,它终于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很快,皇后的銮驾果真就到了东偏殿这里。
孟娴湘与一众宫齐齐跪在院子里,等待风雨的到来。
“孟美,你到底是
了些什么糊涂事呀?”皇后没叫平身,快步走到孟娴娴跟前,似痛心疾首的语气。
“边疆起了战事,皇上这几为此事
夜
劳,就等着庄美
的父亲发兵出征。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下毒谋害庄美
,这事要是传到庄将军耳朵里,他还能安心的为皇上征战吗?”
“糊涂,真是糊涂啊!”
第39章 问罪
下毒,谋害!
这几个关键字眼如同平地惊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