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起来,不敢与楚南瑾对视,低看着脚尖,面颊滚烫。
楚南瑾唇角含笑,眉弯似月:“错了。”
小花抬起,鼓着雪腮:“没错,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都是我真实所想,殿下难道不信我?”
话音未落,一眼撞进楚南瑾满是笑意的眸底,小花晃几瞬,再回过,耳边回着环佩铛扣的脆响,以及他留存雪雨中的一声喟叹。
“错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叫殿下,要叫哥哥吗?”
小花站在原地,握着瓷瓶,分明是仲冬时节,却觉得浑身滚热。
……
船舟的停靠点是徐州府渡,也是回京的必经之道。
前些子,楚南瑾收到了徐州府布政使司布政使递的宴帖,邀他们拨冗小住几
。
楚南瑾墨守成规,不尚风花雪月,按察使却是个极饮酒烹茶之
,楚南瑾体恤底下
辛苦,便应了布政使的宴帖。
算算脚程,按察使一道应已到了徐州府辖区。
楚南瑾执着一根枝条,拨弄着炭灰,眸底映照着“呲呲”跳跃的焰火,面容清雅恬静,虽穿着粗布衣裳,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清隽贵气。
小花从梦魇中惊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楚南瑾温润如玉的侧颜。
楚南瑾扔了手上的枝条,忧虑地望着她:“可是做噩梦了?”
小花摇了摇,微垂着
,不敢与他对望。
她是做了噩梦,可是梦的内容她不敢与太子说。
那两道纠缠诱哄过她的声音卷土重来,却是躲在角落,而这次诱哄她、与她对峙的,是一道全新的、像海妖一般的声色。
它问她,是否丢了心。
小花微微皱起眉,太子光风霁月,她崇敬他,仰慕他,可是她不明白为何心脏跳得这般快。
她总觉得有什么将要土而出,可是她抓不住,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