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铺好宣纸,执笔落字,小花则撑着下颔,去望街边繁华织的景象。
望了几眼,觉得无甚趣味,便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认真挥毫的楚南瑾身上。
她不识字,但她识美丑,只觉得太子殿下写下的字清隽柔和,自成风雅,像极了他本。
楚南瑾写完书信,揉了揉微酸的颈脖,抬起,正好撞上小花满是崇拜的色,温然一笑,眼波潋滟,恍若一眼就能望见满园春色,蝶翼纷飞。
正巧店小二上楼上菜,小花触电般回过来。
马车行了两个时辰,小花早已饥肠辘辘,望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味蕾躁动,水泛滥至了舌尖。
“客官,这都是本店的招牌菜,羊肚羹、八宝豆腐、酱炒三果……您们请慢用。”
店小二报完菜名就欲走,却被楚南瑾叫住,他侧首问小花:“念兰可曾酌过酒?”
小花摇了摇:“未曾。”
楚南瑾雅声道:“那便给我加一碗果子酒即可。”
“好勒。”
小花早已按捺不住,待小二一走,便迫不及待地执箸用食。
她也曾做过饭,可是她手艺太差,也太笨,无论爹娘怎么教,怎么骂,她总是学不会。
赖殷骂她做的东西犹如猪食,根本无法下咽。几次失败之下,爹娘便只让她去砍柴劈柴,不让她进后厨做饭了。
楚南瑾挽起袖笼,含笑望着她,见她狼吞虎咽,万般无奈道:“慢点,小心噎着。”
小花含着,双颊鼓囊囊的,她一个从未吃过
食的
一旦开荤,自然是慢不下来。楚南瑾也知这点,到底是因为心疼,并未继续劝阻,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怕她噎食。
这时,店小二去而复返,两手却空空,为难道:“客官,实在抱歉……店里的果子酒都没了。”
楚南瑾温声回道:“无妨,那便随便换一种吧。”
店小二仍是为难:“客官,不瞒您说,我们楼里无论哪一种酒都没了,全在上午被一位大买走了,说是要宴请庄子上的
……”
楚南瑾蹙眉:“宴请?”他放下竹箸,正色问道,“你说的那位大,可是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