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先皇身边的宫都敢斩杀,您若是得罪了她……”
唐氏顿时打了个寒颤,记起少时她随爹爹上街,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淮阳县主提着一把比她还高的剑,当场斩杀了先皇身边的一个小宫
,血流成河,
声鼎沸。
而小小年纪的淮阳县主则执着银光泛泛,仍在滴血的剑,冷着脸,一字一顿,“本县主未来的夫君,也是尔等仆能随意污蔑的。”
自那时起,淮阳县主的护短之名传遍上京,迄今不敢忘。
唐氏歇了心思,一心只想着,明怎么着也要让李家把这个婚退了!
翌一早,唐氏便向李府递了拜帖。
不多时,下从府内出来,迎着唐氏走去正堂,一路上她都不敢多看,但余光总忍不住四处打量。
七进七出的院子,百余间厢房,尽管山水布置上瞧不出什么特别,但细微之处总能看出百年世家的底蕴到底不同。
唐氏见到李夫岳安怡的时候,已是巳时。
当年那道小小的身影如今早已如她一般长成、老去。唯有周身的气度,随着岁月沉淀,越发令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