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钟嬷嬷。
钟嬷嬷皱了下眉,趁四夫秦氏不注意挪了过去,那丫
与钟嬷嬷耳语了几句,然后才退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秦氏哪里会看不到那边的小动作。
常曦也停下话语,看向钟嬷嬷。
钟嬷嬷先是朝她看了一眼,她心下一个咯噔,这是与她有关?
她心下飞快地转动,能与她有关的事,一是那位解九爷回来了,二就是许家或者是她认识的什么
出事了,不然是没
敢找到解家来的。
心里想明白了,她也就有了应对之策。
钟嬷嬷没有与秦氏耳语,而是小声地禀报,“外面有俩个衙差,说是来找常娘子的。”
“找我的?”常曦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实则内心半点也不出,看来她猜对了,果然是有出事了。
不过会是谁呢?
她心下一阵狂喜,面上却还要端得一副糊涂不懂的样子,甚至还担心地看了眼秦氏。
“别怕。”秦氏安抚地拍了下她的手,“钟嬷嬷,你先出去招待那俩衙差,我们这就过去。”
托这俩衙差的福,常曦离开了解府的后院,第一次到了前院待客的花厅。
秦氏是解家的当家主母,那俩衙差见到她,哪敢托大?赶紧过去行礼,他们没想到秦氏会亲自见他们,都有几分受宠若惊。
解家可是官宦家,在这宜阳城更是举足轻重。
常曦站到秦氏的身旁,看着那俩衙差毕恭毕敬地行礼,眼睛微微眯了眯,看来不管是在哪里,要想得到别的恭敬,身份地位是一样也不能少。
这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听到秦氏问话,其中一个衙差站出来回道,“解四夫,请问贵府可有位叫常三娥的
子?”
常曦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而是先看向秦氏。
秦氏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直接道,“是有这么一位子,怎么?她犯了事?”
那衙差赶紧摆手,“没有的事,就是城中昨儿夜里出了桩盗窃案,死者跟她有些许关系,小的们到来只是有些话要问询一下常三娥。”
“三娥,那你去听听他们要问什么。”秦氏转吩咐了常曦一句,“别怕,有我给你撑腰,尽管回话便是。”
有她在,谅官府也不敢随意安罪名。
“是,夫。”常曦应声,这才站了出来,“两位官差大哥,我就是常三娥。”
解府为解九爷典妻一事,宜阳城中无不知无
不晓。
“我们只是例行来问一问,在许家附近开杂货铺的赵婆,你可认识?”
“认识,她是我的娘,”常曦适时紧张地问道,甚至还做出关心急切地表
,“莫不是你们嘴里的死者是我
娘吧?”
一边说一边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得了对方肯定的答案,她眼泪流得更凶了。
大家族出身的,哪个不是影帝影后级别的演技?
她常曦更是个中翘楚,所以此时她哭得极伤心极悲切,仿佛死的是她的亲生父母,不,比之更甚。
将真意切四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章 白莲花谁不会演?
看常曦哭成这样,四夫秦氏等一众看客都不由得红了眼睛,显然被带动了
绪。
秦氏更是与钟嬷嬷低声道,“这常三娥倒是个有有义的
。”
钟嬷嬷忙应声附和,其实她心里也是大受震撼的,对于常曦,她的观感很复杂,暗中的警惕一直没有撤下,只是她也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娘哭成这样,可见她这
极重
义。
在当下,重义的
都会更容易获得旁
的好感。
常曦的表演成功感动了众,那俩衙差再问她话的时候,语气都不若初时那样冷硬。
“你之前是不是给了你娘一百两银子?”
“是的,”常曦一边抹泪,一边哑着声音回应,“那是我婆母朱氏送我防身的银子,娘她老
家处处为我着想,这是我给她的谢银,这事很多
都知
……”所以她没有必要说假话。
那俩衙差对视一眼,这说词跟他们问到的都差不多,不过其中一个仍有疑问,“你婆母朱氏说这钱是你从许家讹来的,当时赵婆是与你合谋的……”
常曦忙做出个痛心的表来,“婆母她……怎么能这么说?”这回她一副欲哭不哭的表
,看起来万分的楚楚可怜。
笑话,白莲花谁不会演?
“我自嫁他们许家,事事以婆母为先,她要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街坊邻居都能为我做证,再说我怎么从她那里讹到钱来?”趁机抹了下眼泪,“就凭我这身板,也打不过他们母子俩……”
常三娥在许家过的是什么样的子,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俩衙差一听这说词跟街坊邻居都一致,又看了眼常曦那单薄的身板,确实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