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气,但到底还没有真的丧失理智,哪知
儿的手劲大得很,她怎么也拉不开,这回是真的急得眼里含泪。
不管如何,施碧池不能死在贺家的手里,要不然贺家就真的完矣。
最后还是贺宵使劲拉开了贺惜玲,“别冲动,为这个偿命不值得……”
贺惜玲被兄长拉着,只能不甘心地大喊大叫,“为什么,施碧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施碧池脸色红紫地拼命喘气,然后又咳得厉害,最后才算是平缓了呼吸,只不过这次没有
来扶她起来了,方梵已经躲到一边明哲保身,不愿受到施碧池的连累,这局面不是她能掺和的。
听到贺惜玲还在那儿叫嚣,施碧池也不挣扎着起身,反而摊在原地嘲笑道,“因为你嫁到了解家,就凭你这样的蠢
哪里堪配解家九爷?”说出来的话半点
面也不留,“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美貌没美貌,要家世没家世,要
脑没
脑,贺惜玲,你告诉我,你有什么?”
比常氏那个泥腿子出身的都不如,常氏好歹有美貌,有
脑,更有手段,而且士农工商,常氏农
出身,也比她一个商户
要高。
贺惜玲这些年自信被打击得厉害,如今被施碧池毒舌一说,她整个
都不好了,那重建的自信瞬间崩溃,她真的就那么差,一无是处吗?
“别听她的,她那是胡诌的。”贺宵忙安慰妹妹。
贺母更是上前一把抱住
儿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去听那些混账话,省得她受到影响又再自残,这个
儿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
。
那些年她私奔后,她背着
没少流泪,丈夫要宣布
儿的“死讯”来保全自家名声,她反对,但丈夫却没听她的,与解家达成协议,直接就宣布
儿去世。
她私下里不是没有找过
儿,但没有多少
脉可用的她却是毫无章法,自然没能找到她私奔到哪儿,再见
儿时,
儿已不复当年天真烂漫。
想到这里,她抿紧唇双眼含恨地看向施碧池,都怪这个
,要不然自家
儿就还会是解家的九少夫
,背靠解家这颗大树,身为姻亲的他们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可如今这些早已不复存在。
施碧池死猪不怕开水烫,多一个
恨她还是少一个
恨她,有关系吗?
她知道自己以前建立的关系网已经轰然倒塌了,所以那个戴着面具做
的施碧池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在
生的最后这一点时间里,她只想做真正的自己。
施碧池这个举动刺痛了在场不少
的眼,邹家主母再也坐不住了,她的
儿也在枉死之列,看到害死
儿的
非但没有悔意,还这个样子,这让她心
怒火熊熊燃烧。
不顾丈夫的拉扯,她冲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向施碧池,“我问你,我的
儿是怎么死的?”
施碧池看着
顶那一片
影,对这个
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好半天都没有想起她是谁?更想不起她的
儿是谁?
“你谁啊?我怎么知道你
儿怎么死的?”她嗤笑一声道。
这嚣张的态度让邹母险些抓狂,不过她比蔡氏的自控力要强得多,忍下心中的怒火,她一字一句地道,“邹、云、香。”
施碧池轻念这个名字,好一会儿才把
给对上,不就是邹氏嘛,习惯上这样叫她,她一时还真想不起她的名字。
“原来是她啊,又一个蠢
,”她嘲笑出声,双眼直视居高临下看她的
,“耳根子软之际还信鬼,真是愚昧得很。”随后话锋一转,“当时传言解家九爷是克妻命,你信了吗?”
邹母本来是满腔怒火上前质问的,但在施碧池这轻飘飘的反问之下,她却语塞了。
因为当时她信了,对于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她当时就反对,可丈夫一意孤行,非要攀上解家这颗大树,她没法只能勉强同意
儿嫁进解家。
但她又忌惮解晋的克妻命,生怕他把
儿给克死了,所以她那个时候找了好几个婆讨教解救的办法,那几个婆都说要做水陆法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化解。
她怕这样的力量不够,硬是把道士也拉来做法,想着这样双倍加持下
儿一家能逢凶化吉,不会被解晋的命硬克着。
这一回忆,她恍然大悟自己错在哪里了,“那几个婆是你找来的?”
施碧池嘲弄一笑,“还不算蠢透嘛,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不但她们,就连你身边侍候的
里都有我的
。”
“你好毒的心。”邹母咬牙切齿道。
“谢谢夸奖。”施碧池却是挑了挑眉,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