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拿眼看向常大斗和李氏,示意他们赶紧说话给他正名身份。
常大斗一想到二百两的聘礼,忙收敛了一下刚才那箭拨弩张的态度,清了清喉咙,他试图装出个慈祥的老父亲样,“三娥啊,你看你守寡都守了快大半年了,也该考虑一下这后半生的幸福,我跟你娘那是忧得饭都吃不饱,觉也睡不好,为此都瘦了好些……”
“可我看你俩都白胖了不少。”常曦戳心地道。
在常二娥家住着,有儿
婿侍候着,
子那叫一个美,这白胖是必然的。
常大斗下意识地瞪了眼常曦,不过想到那二百两,又赶紧把那一副姿态收起来,“三娥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爹娘真的很担心你后半生没着落,这不,特意给你招了个夫婿,你看这夫婿,有模样有身家,肯定不会辱没了你……”
这外地来的行脚商特意挺直胸膛,像只开屏的孔雀般看向常曦。
常曦却是看都不看他,而是直接道,“谁答应的婚事谁嫁过去,反正我不嫁。”
“你个不孝,这由不得你,我是你爹,我说了算,这天下的婚事,例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说到这里,常大斗方才想起为了省钱,他们连媒
的环节都省了,所以哪来的媒妁之言?顿时尴尬地把这话给囫囵过去,“总之,你的婚事我就能做主。”
“对啊,三娥,我跟你爹是真心为你好,这次挑的婿比许大郎那个死鬼强多了,肯定不会再让你守寡,为娘还能害你不成?”
常曦冷笑道,“那可难说?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谁应的婚事就谁嫁,跟我没关系。”
那外地来的行脚商看这形势不对,皱眉道,“你们这是想耍赖啊?你们可收了我二百两聘礼,若婚事不成,你们赶紧把我的钱还来。”
李氏见状,忙劝道,“婿,别急,三娥一时脾气犟,我们再劝劝她便可。”赶忙转
看向常曦,“三娥啊,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若你不改嫁,将来死了就成了那无主孤坟,连个香火都没得……”
“我成不成无主孤魂,就不劳你老来心了。”常曦对李氏这套骗骗无知
孺的话嗤之以鼻。
常大斗看常曦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不孝,爹娘好生好气地跟你说,你不应还要这般说话,眼里可有我们父母的存在?”然后又朝后面武老三等保安队的
大声嚷道,“看到了吧?这么个不敬爹娘的玩意儿,你们给她做工心里憋不憋得慌?这样的
就该沉塘才对,对,沉塘……”
可惜武老三等压根不受常大斗这番话的影响,毕竟谁每月付给他们钱,他们门儿清,也是因为常曦,村里
才过了个肥年,没有往年的捉襟见肘,甚至也因为常曦,他们才学会了认字,不做那睁眼瞎,所以常大斗别想在他们面前抹黑常曦。
此时武老三直接冷声打断常大斗那胡言语,“常娘子是怎样的
,我们心里清楚,反倒是你这个做老子的不做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这么个
来,就想娶走常娘子,那真是痴
说梦。”
后面说得对的声音响彻一片。
常大斗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本来想要借此闹事常曦就范,可如今倒好,目的没达成,反倒被
指着鼻子指责一通,这让他顿时下来台,朝着常曦怒吼道,“你就由得
家如此说你爹?你这个不孝
……”
“不用这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常曦冷睇了眼常大斗的丑态。
李氏见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怀柔地不行,那就来强硬的,“三娥,你这是连娘的话也不听了,是吧?我是你娘,这婚事我说了就算,你不嫁也得嫁,明儿就准备出阁吧,不,今晚就拜堂……”
这李氏是得了臆症吗?
常曦拍了下手,东篱捧着《大宇律》走了进来,此时她指着那本《大宇律》道,“这是本朝律例,你给我指出哪一条规定了守寡之再嫁由父母做主的?”
李氏不识字,看到这么本大部斗,顿时就怂了大半,最后脆耍赖道,“我不认什么大宇律不大宇律,我只知道你是我闺
,是我生的,就由得我做主,你若不从,我就到官衙去告你一个不孝之罪……”
顿了顿,她一脸兴奋地道,“对,我要到官衙去告你,常三娥,到时候你不从也得从,他爹,我们不跟她废话那么多,我们现在就去官衙击鼓鸣冤,看看官老爷会不会偏向她?”
常大斗也觉得老婆子这提议可行,实在是受够了这里的鸟气,本来来这里是想像那财大气粗的新婿展示一下实力,毕竟将常三娥嫁给了他,常三娥原有的一切就归他们夫妻俩了,他们这算盘打得可贼溜。
可惜目的没有达到,反而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们根本就展不开手脚。
常曦看着这对突然红光满面的黑心夫妻,嗤笑一声,引得黑心夫妻朝她看来时,她这才道,“你们俩整一个文盲加法盲,我告诉你们,《大宇律》规定了,守寡之子再适婚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