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都忘掉,听懂了吗?”
侍与侍卫都点
。
他们知道,金乌城的事对于他们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要不了多久就忘了,但对于郡主来说,却是屈辱的一段时光,恐怕永远都忘不掉。
郡主曾被西蛮那般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侍卫冷眼看向一旁的,握着刀的手掌蠢蠢欲动。
赶忙举起手,惊的讲了一串金蛮语后,半生不熟的夹杂出了几句大奉话,道:“我,我不会说的。”
沈落枝向下一压手,道:“好了,赶路。”
她不至于去因为封而屠杀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
。
松了一
气,转而主动领路——她留在金乌城是死,出了金乌城,一个
在西疆里也是死,还不如跟着沈落枝,最起码,这是个好主子。
幸而认路,还有利用价值,才能赖上沈落枝,否则沈落枝就算是不杀她,也绝不会任由她跟在他们身边。
他们连夜赶路。
戈壁黄沙四起,枯树向天空探出嶙峋的枝丫,枝丫上有寒鸦鸣叫,马蹄奔踏间,一群渐渐奔向三元城。
在西疆中,趁着夜色赶路的不少,西疆
都认天上的星辰,以星辰为坐标来赶路,倒不会走丢。
从金乌城到纳木城,足足花了四有余,这一路上,他们五个
,一个瘸腿侍卫,走的分外艰难,生怕碰上什么流窜的西蛮将士,或者碰上土匪拦路,马鞍将大腿上的皮
都磨
了,也不敢停下。
幸而他们这一道运气算是好的,许是否极泰来了,一路没碰见什么,遇到一些行商也都远远避开了,什么危险都没碰上,只熬了几
赶路后,便在一
午间,回到了三元城。
至于金乌城的,一直都没有追上来,大概是因为那一场大火让他们损失惨重——虽然他们的西蛮将士没死几个,但是重要的食物和帐篷都被烧了,他们一时之间无暇顾及沈落枝。
连带着三元城最近都安稳了不少。
三元城之前被西蛮屠戮过,现下城墙已经重新修建起来了,原先被攻
、塌陷了一半的城墙现在已经被重新筑起来了,泥土里面混了一些石
,几个将士在修建城墙,有些城民来送米面。
那时大漠孤烟起,沈落枝迎着风沙、骑马走到城门,远远地望着他们,想,这是贫瘠的西疆里,仅剩的温存。
沈落枝回到三元城,表露身份后,三元城的官员、镇守此处的县令便匆匆来迎接。
之前三元城险些被攻,大部分流民都跑了,但不知道为何,那群蛮族
又都走了,没有屠杀三元城内的民众——以往,那些西蛮
如果成功攻城,都会屠杀民众,抢掠食物、皮毛、药
,路过的牛羊都会带走,如果带不走就都杀掉。
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继续攻城,反而迅速撤离了,这就导致,城内的没什么事,反而是那些跑出城的
,死伤更多。
灼华郡主沈落枝出城之后,便直接失去了踪迹。
后来,从纳木城来的曾来接沈落枝,但是没接到,便赶来找三元城的县令来问,后知道沈落枝出城避难后,纳木城的
便在三元城落了脚,然后开始不断向外搜索沈落枝。
接不到沈落枝,就没办法和裴郡守代,所以他们只能在三元城扎根,开始寻找沈落枝。
当然,他们至今没搜索到,还是沈落枝自己回来的。
至于当时沈落枝让耶律枭放走的那几个侍卫,一个都没能成功回到三元城,不知道是迷失在了西疆戈壁里,还是死在了土匪的刀下。
“还请灼华郡主回府内稍候,下官立刻去请将从纳木城来接郡主的
请来,让您们快些相见,也好说说话。”那县令与沈落枝道。
沈落枝在听到“纳木城”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便想到了裴哥哥,从纳木城来接她的,自然是裴哥哥的
,只是裴哥哥现在又在哪儿?
“好。”沈落枝压下了那些疑虑,向县令行了一个莲花礼,道:“劳烦大。”
县令自不敢托大,连忙回礼,回礼时,还忍不住瞧了一眼这位灼华郡主。
之前这位灼华郡主走时,是庇佑着一群流民而逃的,三元城县令自是记着灼华的这个恩,大难之下,能放弃财宝,带着流民而行,足以证明这位郡主的品。
只是,这位灼华郡主瞧这虽然一如当初一般清冽出尘,但是却不再像是初次见面时的那般温润,反而周身都绕着一层凌冽的杀机,像是春水被冻成了冰,远远一瞧,便觉得寒气。
想来,也是在外吃了不少苦。
这西疆,处处都是吃的。
县令叹了气,快步走了。
沈落枝则带着众回到了她原先在三元城租赁的院子,等着纳木城的
上门来拜见她,她有很多话要与纳木城的
问。
她回到院子里时,院子内还摆放着她的各种嫁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