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没儿子的妯娌后，就会时不时给钱或者买东西送过去，这是账单，能给票的都贴了票。”
朱婆子瞪圆眼睛，“你竟然记账！”
徐季春面无表
补充，“包括分家给小三的那一千五，也是我出的。”
“！”
孟秦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钱给得那么轻松。
王会计兴奋地搓搓手，重新算起来。
孟秦皱起眉，心里高兴不起来。
秦则方弯腰捡起棉衣，又盖在她肩上，整理衣襟时被小小抓了下，软绵绵的手在棉衣里捂得热热乎乎。
他抬眸，撞进媳
关切的目光里。
【这可咋整，老伴一直觉得大娘可喜欢她了，现在发现是为了接近我，会不会生气。】
“？”
娘的，我搁这担心你，你想这些连七八糟的？
孟秦咬了咬牙，有点泄气。
生气没有，失落还是有的，连大娘喜欢她都别有目的。
再看老伴，想想俩
还真是同病相怜。
秦则方被老伴湿漉漉的眼看得心软成一滩。
他暂时打断争辩的两，从媳布包里掏出一张存折放在桌上。
“分家的一千五在这，麻烦王会计了，当事都在，我的工资也透明，从秦主任那要来的钱，直接给徐老师就好。”
徐季春慌了，“小三。”
秦则方看向秦伯言，“中午我回去一趟，带上户籍我们去趟派出所，把我户
迁出来。”
……
秦则方要走，来作证的领导留下王会计和陈秘书，也起身离开。
出了工会办公室，厂长拍了拍秦则方的肩膀。
“有困难记得找厂里。”
“谢谢厂长。”
秦则方顺势又请了下午半天的假期。
孟秦让他把棉衣穿上，随意扯着这事分他注意力。
“你还找厂长请假，万一他查你勤怎么办？”
“厂长是个好。”
“……”
虚得慌。
天冷路滑，秦则方也没自行车，怕摔着孟秦。
两就一步一步走回家属院，进
柳条胡同的范围，遇上个钢铁厂的家属，就会拦着问一句，报纸上说得都是真的？
秦则方不厌其烦地点
，还会解释一句，下午就会去牵户，彻底分了。
原本还想劝两句的，也闭嘴了。
直到路过秦家住的三合院，杨大娘正好出来倒水，是瞧见小夫妻俩第一个说恭喜的。
“要不说方子你是做大事的，离了拉后腿的以后肯定能过得更好，到时候可别忘了你杨大娘。”
秦则方一贯笑笑，对杨大娘，听她说就好。
果不其然，根本不要俩回应，杨大娘就抱着盆小跑靠近，眼睛看着秦家大门贼兮兮地笑。
“大娘跟你说，今天你爹娘……不对，就老朱夫妻俩出去后，你弟那对象就包着摸那屋里去了，别以为她包得严实我就看不出来，我眼睛利着呢，我盯了一早上，看得可清楚了，你弟就没出门，俩到现在还在屋里，不知道
啥呢。”
孟秦歪，来了兴趣，“这是想再续前缘？”
“哎呦，还是你们年轻会拽词，说话好听。”杨大娘捂住笑，“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就等着秦家来呢。
孟秦也想吃瓜，可想想自己现在跟个易碎花瓶似的，还是不去戳马蜂窝了。
她摇摇，“大娘你忘啦，我们被赶出家门喽，太冷了，我们先回家了。”
杨大娘哎了两声，没叫住，嘴里嘀咕着。
“还真断了？”
走远的孟秦听不见，正问老伴，“咱们新家在哪？”
秦则方带着她走到巷子尾
，最后两座门对门的三合院门前，指着右手边的大门说：“西厢靠外墙这间屋。”
孟秦盯着那熟悉的房子，站在原地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