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阵恍惚,但瞬间又清醒,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荒唐,刚柔和下来的目光重新变得冷肃。
“你们真的只找到我了吗?没有发现他吗?”季听不死心地再次追问。
戚灼微微皱了下眉。
“没有,在那片区域里只发现了你。”旁边红肿着眼睛的士兵听得很专心,还嘴道。
季听显得有些焦躁,手指将床单攥得更紧:“那他去哪儿了?既然我现在好好的,证明我的机甲已经把他从螅手里救了出来……我得回去找他,我得回去……还有我的饭团,我得去接他……”
戚灼的额角抽了抽,眉拧得更紧。
季听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得出一个结论。
——想要离开这儿的话,必须得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也必须得让眼前这名“戚灼”相信自己。
他看向戚灼,看见那熟悉的容貌后,也同戚灼开始那般有着刹那的晃。但年轻男那探究的目光让他迅速冷静,知道这
可能也是戚灼,却不是自己的
。
“你左上有颗黑痣。”季听淡淡地道,又竖起一根手指,“指甲盖这么大。”
“咳咳。”站在旁边的两名士兵突然开始咳嗽,低看自己的脚。
戚灼看似没有什么反应,瞳孔却微微一缩。
“你大腿内侧有一道长条伤疤,是你小时候在偷渡的海上滑倒,被一块铁器刮伤的。伤疤的这
快接近膝盖,另一
……”季听对着戚灼的某处部位遥遥指了下,“在那下方三厘米处。”
“咳咳咳咳。”两名士兵用手抵着嘴剧烈呛咳,耳根子都在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