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想找到它身上有没有印着制造型号什么的，但什么都没发现。
“你这样很不礼貌。”机器
被转了一圈后道：“不过你把饭团还给我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我们没有拿你的饭团，我很久都没吃过饭团了，是你想偷我的宝宝。”季听两手紧紧攥在身侧，
很是气愤。
“愚蠢。育婴箱里的婴儿名字叫做饭团。”
戚灼居然从机器的机械音里听出了嘲讽，而且看见它面部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动画五官，眼睛和嘴形成一张满满都是不屑的脸。
“
！”季听被彻底激怒，又要往前冲，被戚灼一把抓住，并喝道：“你再骂试试？”
“我没骂，它不是，是机器小偷。”季听气咻咻地道。
机器为自己辩解：“我是机器，但不是机器小偷。”
季听还想说什么，目光却被它胸前的一小点白色给吸引。
那是一小块白色布料，质地像是柔软的毛巾，从机器胸前一条窄小的缝隙里露了出来。
“那是蛋蛋的尿片！”季听眼尖地认了出来，“你还说不是小偷？你把蛋蛋的尿片也偷了！”
机器低
，在自己胸
摁了下，一块金属板滑走，露出一方小小的空间。
戚灼看见它胸膛里装着各种怪的小物品，像是颜色鲜艳的石，或是印着花纹的搪瓷茶杯盖，那块布料叠得方方正正地放在一旁，某只角被压在了外面。
“这不是尿片，是毛巾。”机器拿出那块布料，凑在鼻端闻了闻，“好像是尿片。”
季听拉开育婴箱底层，指着里面那叠
净尿片：“你看，是不是一样的？”
机器蹲下身，拿手里的尿片和它们反复比对，承认道：“是一样的。”
季听从它手里拿走尿片，发现还有些湿润，便用专门装脏尿片的塑料袋包起来放进箱底，噘着嘴不满地道：“偷我的宝宝，还想偷我宝宝的尿片。”
机器合上胸的金属板，沉默了几秒后道：“我没偷饭团的尿片，那是我在虫
里时，突然从上掉下来的。”
“撒谎。”
“我没撒谎。”
季听道：“你得不到乖机器和优秀机器，你把尿过的尿片和其他东西放在一起，也得不到
净机器。”
“我不知道那是尿过的尿片，我很净的。”
“撒谎。”
“我没撒谎。”
戚灼听着两的对话，心却突然一跳。
他们在经过虫时给狗蛋换过尿片，而那张换下来的尿片也穿过光道坠
黑暗。
这里刚才有一个虫出，所以他相信机器说的是真的，只是它说这张尿片是它在虫里时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那条光道下面的黑暗，就是机器虫的顶？
但是它为什么说狗蛋叫饭团？难道它真的认识狗蛋？
戚灼胡思
想一阵后，打量着面前的机器，并伸手揭开了育婴箱盖。
“唔唔唔。”稚
的叽咕声立即传了出来，壮实的大个婴儿躺在育婴箱里，眼睛盯着天花板，两只脚不停扑腾。
“蛋蛋。”
“饭团。”
季听和机器一起冲了上去，并在育婴箱旁开始互相挤。
戚灼并没有制止那俩，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婴儿首先看见的是季听，眼睛一亮，立即伸出胳膊要抱。但他接着就看见了机器，踢腾的腿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也有些愣怔。
他就这样呆了几秒，似回忆，又似辨认，接着便发出欣喜的一声大叫：“啊！”
他叫声有些响，戚灼连忙去瞧窗外，见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收回视线。
“啊，啊啊！”狗蛋还在朝着机器叫，如同见着了久违的熟。戚灼怕被外面听见，不得不赶紧将育婴箱盖合上。
“饭团，饭团。”
“蛋蛋，那是我的蛋蛋。”
戚灼通过狗蛋看见机器的反应，心里大概有了一点底，问道：“假如你认识他，那他的亲生父母呢？还活着没？他们现在在哪儿？”
机器却回道：“我的程序不允许我泄露有关饭团的事。”
季听看看机器又看看戚灼，有些茫然地道：“蛋蛋的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啊，哥哥，我还活着的。”
这机器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而且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戚灼见它和季听又在开始推推搡搡，便道：“你俩都不准动手，我们现在准备离开这里，有什么事等出去了再说。”
季听忙道：“可是它——”
戚灼用手指点着他，严厉，虽然一句话也没说，季听却也闭上了嘴，不敢再吱声。
戚灼又对机器道：“你也看见那机甲了，这里应该有螅，不管是饭团还是狗蛋，你先和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