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屹舟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老蜘蛛顿时紧张，身体更是躬下。
封屹舟视线落在老蜘蛛背上的蜘蛛卵壳，眸光不见鲜明
绪，漫不经意提起，“它们为何还没有孵化？”
老蜘蛛浑身一僵，这些孩子被清祝诞下后已过了一年，却一直没有孵化成功。
寻常况，妖怪一个月内就会孵化成功。
“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孵化出来了。”老蜘蛛急急说，语气染上惊慌。
“只是、只是、”老蜘蛛低
，老迈的声音从它的身体中响起，像是咬了咬牙，艰难说出：“大
，这些孩子的身世特殊，但是它们绝对不会变成类，若它们降生，它们一定会成为大统领妖怪、带妖怪返回圣域的忠诚属下，无论让它们做什么，都可以。”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封屹舟勾起唇角。
老蜘蛛点，“是，为您效忠。”
封屹舟的手指拨动空中的妖力，他金色妖瞳的眸光诡谲，笑着问，“为我付出生命呢？”
老蜘蛛毫不迟疑，极为忠诚：“当然没问题。我与这些孩子都可以为大献上生命。”
封屹舟没有对老蜘蛛的话有任何喜悦的，只是轻飘飘提醒说，“可它们还没有出生。”
老蜘蛛回答，“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它们孵化完毕的。”
“它们的母亲蜘蛛夫已死，你要如何抚育呢？”少年歪，漂亮的脸上露出困惑。
“清祝并不负责抚育。”老蜘蛛顿了顿，谨恭说，“这些孩子一直都是由我照顾的。”
“原来如此。”封屹舟弯起眉眼，笑着说，“也就是说，你是它们唯一的亲了。”
“是的。”
“大，你放心，只要再为它们补充一些营养就可以让它们成功孵化了。”说起这件事，老蜘蛛语气染上志在必得，似乎对它而言，为蜘蛛卵捕捉类提供营养是一件很快就能做到的事。
闻言，少年露出无辜的笑。
“营养啊，老婆婆，你是怎么为它们提供营养的呢？”封屹舟语气温和，仿佛在拉家常，带着亲切。
听到大妖的称呼，老蜘蛛有些受宠若惊。
“我们捕捉过路的类，从类身体里提取孩子们需要的营养物质。”老蜘蛛回答。
“
窟
处储藏类的巢
都是你做的？”
“对。”老蜘蛛点。
”杀了这么多，为何还没成功孵化？”少年话锋一转，他睫羽翕动，压迫感蔓延，“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成功孵化，它们也太过无用了。”
“不、不，大，它们不是无用。”老蜘蛛爬到封屹舟面前，足肢搓来搓去，求说，“它们只是还没有获得足够多的营养，所以无法出生。它们……它们是类与清祝的孩子，因为缺少父体妖怪提供的力量，所以比寻常的孩子需要的营养要多。”
“清祝她犯了滔天之罪，早就该死。她竟然
上了类，还要抛弃妖怪的身份，与那类私奔。若不是她诞下了我们一族的孩子，她早已被驱逐离开了。”老蜘蛛为了突出自己的功劳，刻薄地说，“身为一个妖怪，竟然想跟类在一起，荒唐。”
封屹舟金色的妖瞳瞥了眼蜘蛛窟的庞大废墟，在里面死亡的类不计其数。
傀儡黎姑娘被类尸体们吓得惨白的脸庞划过他的脑海，封屹舟心中的不快更是积攒。
“比起用这些弱小的类为妖怪提供力量。” 少年翘了翘唇瓣，笑的愉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的视线落在白色蜘蛛巨卵壳上，温润笑着说，“老婆婆，倒不如我来帮助它们出生。”
老蜘蛛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说出如此好心肠的话。
“真的吗？”老蜘蛛语气染上喜悦，“谢谢大。”
“但是你要付出代价，怎么样？”封屹舟笑着说。
“您是注定统领所有妖怪的王，您的命令我不敢不从。”老蜘蛛臣服说。
“让你现在死也可以？”封屹舟歪。
“什、什么？”老蜘蛛怔住。
“你看上去不愿意。”封屹舟眨了眨金色的妖瞳，变卦的很快，有些游戏间的感觉，“那算了，你不必付出代价。”
老蜘蛛松
气，像是在鬼门关边缘走了一趟，它有些虚脱，但心是放松的。
“大，您是仁慈的存在。”老蜘蛛低称颂说。
“仁慈？”封屹舟扑哧一笑。
“我只是说不需要你付出代价，但是没有说过不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