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变成这个样子了。”语调似乎划过了怅然。
封屹舟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少年眉眼苍白，年华永驻，他漫不经心说：“沧海桑田，这世间变换的东西太多了，你们死了数百年，灵魂附在圣
泪石上那么久，再次醒来时看到我，我在你们眼中自然是改变的。”
这两个妖怪灵魂，分别附着在第一个圣泪石
簪和第二个圣泪石镇邪宝剑上。
蜘蛛妖怪名为甲。
蛟龙名为乙。
名字都是代号，除了代号，它们没有自己的名字。
蛟龙乙对封屹舟说，“若只是外貌变了，长大了，那称不上改变。”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改变是什么改变。”
封屹舟的视线从河面上移开，河水始终在流动，少年在水面上的倒影称不上完美无瑕，因为流动的河水让他的面容扭曲，身形支离
碎。
“怎么？”封屹舟挑眉，语调不以为然，“我难道变得不好了吗？”
蛟龙乙看着封屹舟，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熟悉的朋友，“你……看上去想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这不是很好吗？我有自己的事。”封屹舟露出无辜微笑。
蛟龙乙摇摇
，“不，这跟之前的你不一样。”
封屹舟嘴角微笑，眼底冷漠，“你们知道你们是怎样的存在，现在全天下都在说聚集了圣泪石就能将我真正地杀死，我没有捏碎你们的灵魂已经代表着我还记得之前的事。”
众所周知，圣泪石由圣制造，能消灭大妖。
但是世
不知道，圣泪石的存在模式很特殊，每一个圣泪石必须有一个守护灵魂，或者说，好听点是守护灵魂，其实就是祭品灵魂，每一个圣泪石都由一个从尸体中抽出的灵魂守护，这灵魂必须强大的，五个圣泪石由五个强大的妖怪灵魂守护。
多么荒谬，妖怪守护的东西要杀死妖怪的领袖。
“哎呀哎呀，乙就是一个固执脾气，总是比较严肃臭着脸，你知道的嘛。”蜘蛛妖甲在刚才臭美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足肢，听到封屹舟冰冷的话语，这才出声。
蛟龙乙慢慢盘旋身体，“我这把老骨，本来就死了，捏碎我的灵魂也不要紧。”
“我还没活够哎！”蜘蛛妖甲说。
蛟龙乙没有理会蜘蛛妖甲，它对封屹舟沉声说：“我们五个选择附着在圣泪石，让你活下来，不是想让你变成这样。”
封屹舟嗤笑一声，“也许圣想让我变成这样。”
少年话语中提及圣时，语气不知不觉沾染上一种憎恨，声调发狠，
戾冰冷，就像没有任何解药的致命毒药。
“圣为什么要让圣泪石杀掉你。”蛟龙语气不解。
“不知道。”封屹舟歪。
“要不要问问圣啊？”蜘蛛妖甲说。
封屹舟用无辜的表说出冷漠的话：“祂现在不在圣域，可能已经死掉了。”
蜘蛛妖甲
一笑，“还好还好，说明没有什么能威胁你了。”
蛟龙乙的身体盘旋着，像是它缓慢思考的速度，然后，它沉声询问封屹舟，“辛，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随便玩一玩，然后毁掉这个世界。”封屹舟平静地微笑。
蜘蛛妖甲诧异，“你去毁掉世界？！那圣岂不是要气疯了。”
“明不会有生气的绪，明是冷静和理智的。”蛟龙乙纠正蜘蛛妖甲的话。
“要是祂绝对冷静，那就不会制造圣泪石了。”蜘蛛妖甲反驳道。
“圣只是为了维护间的秩序。”
“那我们岂不是就变成了祂维护间秩序的工具，那我们太惨了吧，我才不想变成那么惨的妖怪。”蜘蛛妖甲说着说着，变成了一个小孩，小孩揉了揉眼睛，做了个假哭的表，“我不能当一个惨妖怪，所以我觉得圣是有感的，这样，就是祂拜托我们了，我们就不是祂的工具。”
蜘蛛妖甲化成形后，蛟龙乙也跟着变成了形，蛟龙乙的形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穿着端庄贵雅，他皱着眉，对蜘蛛妖甲说：“你这是谬论。”
对于蜘蛛妖甲和蛟龙乙争执圣是否有绪的事，封屹舟没有说话。
封屹舟的视线落在蜘蛛妖甲和蛟龙乙身上，小孩和男子的争执画面唤醒他回忆里的画面，一如曾经，蜘蛛妖甲和蛟龙乙没有任何改变。
随着过往回忆在脑海中翻涌，封屹舟的表变得愈发冰冷，
戾的煞意在他的眸底翻涌。
在那段时光中，蜘蛛怪的代号是甲，蛟龙的代号是乙，而他被成为辛，这些代号都是实验品的代号。
当时，封屹舟的妖怪母亲死亡后，他杀死了类养父，他从养父管辖的领地逃走后，因为被追杀所以躲躲藏藏无处可去，最后走投无路，被一个组织的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