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孙子不喊儿子,却喊儿媳的样子,笑着感慨了一声,就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大孙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瓜尔佳氏。
历朝历代皇家都怕皇太子、皇太孙被生母把持,从而引发外戚专权的祸患,故而有心狠的会在孩子一出生就去大留小,亦或者换母抚养。
虽然她儿子如今只是嫡长孙,不是有继承权的皇太孙,但行事向来稳重、谨慎的瓜尔佳氏,听到帝王的话,还是微微一惊,边伸手将儿子接到自己怀里,边落落大方的冲着康熙无奈笑道:
“汗阿玛,您有所不知,金团这是饿了,他不愿意吃嬷嬷的
,儿媳没办法只能亲自喂养他了,他一饿就会这样冲着儿媳
喊。”
在金项圈的加持下,已经能听懂满、蒙两语的弘晞,在自己额娘话音落下后,还配合的又“啊啊啊”叫了几声。
但显然众都没有将弘晞的小
音当一回事,在场的
眷们全都惊讶的往瓜尔佳氏身上瞅,毕竟现在基本上只有民间请不起
母的普通
家才会生母亲自给婴孩哺
,太子妃给小阿哥喂
这事儿听着实在是太稀了,东宫养的
母都成摆设啦?
虽然生多疑是皇帝们的通病,但康熙这次随
说出来的话倒真没有多想,听到儿媳
的解释,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用右手捋着下颌上的短须,认可地笑着称赞道:
“你身为太子妃,虽说这亲自哺不符合规矩,但朕知道
子喂
是一件痛苦的事
,倒是辛苦你这份难得的慈母心肠了。”
“快下去给金团喂吧,别饿着朕的大孙子了。”
“是,儿媳告退。”
瓜尔佳氏抱着怀里的儿子冲着康熙与皇太后俯了俯身,就在身后宫的搀扶下,去了隔壁的房间给儿子喂
。
胤礽也将怀里挣扎着要下地的小十五弯腰放在了地上,笑着揉了揉幼弟的脑袋。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午时末,储君夫俩在宁寿新宫中陪着皇太后与康熙用完膳食,抱着吃饱喝足又睡着的儿子,打道回毓庆宫后。
上午在宁寿新宫中发生的事,以及帝王对太子妃“慈母心肠”的称赞话语也随着凉爽的秋风传到了宫里、宫外。
宫外大阿哥府的演武场上,穿着一身藏青色袍子、坐在马背上正弯弓搭箭练习骑的胤禔,听完自己心腹太监栓子禀报的事
后,嘴角连着抽搐了两下,一把松开手中几乎拉成满月的弯弓,染着主
怒气的利箭
空朝着百米之外的箭靶子上飞速
去,“嗖”的一下正中红色的靶心,箭尾也跟着轻颤,足以可见
箭
的力道与准
。
“满抱孙不抱子,老二这么堂而皇之一路上都抱着他儿子去宁寿新宫里给皇玛嬷请安,可真是生怕别
不知道他有一个儿子了呀。”
栓子听着自己主子明明不屑但是却酸的就差滴出醋的话,没有出声,而是有眼色的将一块米色的汗巾递给骑在马背上的胤禔。
额已经冒汗的胤禔随手将自己的弓箭扔给站在一旁的小厮,然后翻身下马,用手指拉了拉衣领,才伸手接过栓子递来的汗巾,边擦着脑门上的汗水,边迈着流星大步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进正院的垂花门后,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内室门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就看到里面一个身怀六甲、脸色偏白的年轻美
正坐在床边,低
抚摸着一件摊开的小娃娃衣服。
此正是户部尚书科尔坤的嫡长
伊尔根觉罗·婉宁,
新觉罗家的大福晋。
伊尔根觉罗氏正抚摸小衣服暗自出,连胤禔走近了也没有觉察到。
背着双手站在床边的胤禔以为自己福晋又给孩子们做衣服了,谁知探着脑袋瞅了一眼,瞧见伊尔根觉罗氏手下的衣服上绣着明显的东宫标志,衣服大小看着也像是满月小娃穿的,他的一双浓眉瞬间就拧了起来,有些不满的开
询问道:
“婉宁,这是哪儿来的小衣服?”
“啊,爷,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