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惊讶地瞪大眼睛:“季忠廉居然也有能威胁你的秘密?”
景殃难得沉默了下。
他眉峰敛起,眸色沉沉浮浮地涌动,讥诮一笑道:“某告诉的他。”
鹿白稍感意外。
很好,他居然没说“与你无关”!
直觉告诉她,景殃中那个告诉季忠廉秘密的“某
”很重要,说不定就是参与过洛水之战的当事
。
鹿白顿时决定抛砖引玉。
她没有急着去引导自己想问的话题,而是看向窗外的翠色竹林,酝酿了下绪。
片刻后,她乌黑清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落寞,像是被勾起了伤心的往事,说:
“我就是在从洛水回京的路上,被皇上捡到的。”
景殃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鹿白盯着外面沐浴着落余晖的葳蕤
木,心想若是想偷偷潜
书房,那这个密竹林窗子倒是个很好的进出通道。
她继续演戏,伤心道:“而我真正的家死在了洛水,我却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景殃懒洋洋地点了下。
鹿白抿了下唇。
景殃还真是难钓。
她吸
气,转
看着他淡薄却多
的桃花眼,试探
道:
“你如果知道其他更多的内,能不能告诉我一些?”
闻言,景殃眉梢微微挑起,颇有意地看着她:
“鹿妹妹,我认为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比如……你说这些话,是想试探什么?”
“……”
很好,他很直接。
“你中那个某
。”鹿白当机立断地摊牌,盯着他的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我想知道是谁。”
景殃的笑容骤然一收,冷漠道:“不可以。”
鹿白不欲放弃:“我……”
他冷冷地打断她,暗含警告道:“你今天话很多。”
鹿白倏地一顿。
景殃……似乎对那些年发生过的事很是排斥。
但她已经等了太久,实在不愿意放过一丁点的消息,再加上今天的机会实在太好,她心中多了几分压不住的焦虑,没忍住道:
“当年的战事真的惨烈到如此地步吗?为什么逃出洛水的只有你一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说,但我们现在不是合作伙伴了吗?我做很有担当的,不会说出……”
景殃猛地拔出剑,冰冷的剑刃横在她脖子上,森冷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递到皮。
鹿白错愕地瞪大眼睛。
一瞬间,皮疙瘩从后脊背蔓延到脚底,让
不由地产生被威胁生命的战栗。
“你……”
她目光顺着握紧剑柄的手指,缓缓往上,落在景殃一丝绪都没有的脸庞上,刚开
就哑了声。
面前的男长着一张十足风流俊美的皮相,却再无以往雅贵矜漠的气质,取代而之的是杀伐果决的冷酷。
他脸上一丝绪都没有,眸中滔天翻涌的森寒与警告几乎没有掩饰。
这陌生的表让鹿白心脏一颤。
她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丝丝凉意,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惊愕、恐惧混杂着不可思议,万般心齐齐涌上她的脑海,轰地一声炸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