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们俩搞对象。”
“妈——”冬妮儿难过，“四哥到底哪儿不好了？”
“他哪儿好？你瞅他家那个条件，我能让你嫁过去过苦
子吗？”
冬妮儿犟嘴，“谁家子好？咱家不也穷吗？”
“那能一样吗？别
家是穷，他们家是特别穷，饭都不够吃！”
“咋不够？我也能挣工分，还挣不到我自己的
粮吗？”
“你挣是自己吃吗？”孙大娘气得上手戳她脑门儿，“你上家当牛做马，到时候回娘家要饭吗？”
赵柯连忙打断：“母
俩，不能在气
上这么说话，‘要饭’就伤感
了，不至于，顶多是打秋风。”
母俩：“……”
这不伤感吗？
冬妮儿捂着脸，哭着跑进屋里。
孙大娘听着她的哭声，也不是滋味儿，偏偏嘴硬，“今天早上，吕东梅见我就
阳怪气的，还说她也看不上黑妮儿，我一生气就骂了几句，然后就撕吧起来了。”
她听着屋里哭声变大，声音更大，故意说给冬妮儿听：“我都是为了谁？王老四他妈压根儿就看不上你，你能落啥好？”
赵柯怕她渴，把水推到她面前，“喝水。”
孙大娘端起碗，灌了一大水，咣当放在桌上，拉着脸说：“我这都是为了她好，她一点儿不领，赵丫你说说，过子没钱咋整？”
赵柯点，“是不能没钱，我爷
病那时候，我爹妈连几毛钱都拿不出，成天上火烂嘴。”
“是吧。”孙大娘得到认同，就开始说过子的苦，说着说着慢慢红眼睛。
冬妮儿肿着眼睛走出来，给她擦眼泪，“妈你别哭……是我不好。”
孙大娘轻锤了她几下，“胳膊肘往外拐！”
冬妮儿哽咽：“我就是喜欢四哥嘛~”
“你一个大姑娘，害不害臊……”
赵柯拉着冬妮儿坐下，安抚俩绪，然后才问孙大娘：“大娘你不满意王家的条件，不喜欢东婶儿，对王四哥呢？也有意见吗？”
冬妮儿抬眼看向亲妈。
孙大娘嘴角下撇，半晌道：“他们家男都老实
的，王老四也挺能
，但架不住嘴多啊，越大越费钱，那子根本没奔。”
冬妮儿：“我不怕吃苦。”
孙大娘又来气，“你……”
再不阻止，话又要转回去了。
赵柯及时出声：“能吃甜的，还是尽量不吃苦，别冲动，想清楚再决定。”
“你看赵丫，脑子多清楚。”
赵柯厚着脸皮默认了，跟娘俩说了好一会儿话，叮嘱她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才从孙家离开。
她快走到家，才发现聊得太欢，都忘了肌
酸疼的事儿了。
去队委会也是坐，赵柯就戴上
帽骑着自行车，往地里去。
东婶儿看见她也跟没看见似的，埋薅。
赵柯走到旁边儿，“东婶儿，我找你说说话。”
东婶儿不搭理。
赵柯控制着语气，有些严肃地说：“东婶儿，我了解了下况，再怎么样，也不能那么说冬妮儿啊。”
东婶儿顿住脚，梗着脖子说：“那本来就是事实，她家姑娘就是生不出娃，要不然冬妮儿找对象咋那么难？”
赵柯原以为是因为“黑妮儿”这个绰号，“黑妮儿”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还有这话。
“东婶儿，你看不中冬妮儿是看不中，说这种没根没据的话，以后冬妮儿怎么找对象。”
“又不是我先说的。”东婶儿语气不耐，“你一个丫，还真拿
毛当令箭了。”
赵柯顺手薅掉脚下的，随意地说：“冬妮儿名声坏了，再不好找对象，也没有四哥名声坏了难找，你这嘴没个把门儿的，后悔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