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涝彻底结束之前，
换吃饭休息，有没有问题？”
“没有！”
“没有问题，就全都动起来，十五分钟后集合！为了村子，拼了！”
“拼了！”
所有
发泄一样大喊出声，迅速在大雨中跑动起来，几秒钟大院儿就没了。
不到十五分钟，社员们就带着粮回来，放进仓库之后按照原先排列的顺序站好。
赵柯看齐了，一挥手，“走！”
三队，朝着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刘兴学赵枫那一队暂时留在大院，刘兴学安排赵枫带一些去村外，剩下的分散在村子的各处。
在别的大队还在为
雨束手无策、唉声叹气的时候，整个赵村儿生产队已经抖擞着
，拼进全力去救庄稼。
·
整个双山公社都在下雨，涝灾发生在每一个大队每一个村子。
雨太大，公社停电，轴承厂停工，赵棉待在宿舍里也心系着村子，但她回不去，只能硬熬，期盼着雨早一点儿停，天早一点儿晴。
接生员培训的三也都惦念着村子里的家，经常以泪洗面。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家里咋样了。”孙继红抹眼泪，“我公婆身体都不好……”
尹知青也担心丈夫和
儿，“我儿那么小，我不在身边，雷声这么想，她一定很害怕。”
赵春花也唉声叹气，“田里的庄稼肯定遭殃了，也不知道明年咋整……”
她们宿舍里，一屋子的都是这样，但路没法儿走，谁都不知道村子里是什么
况，只能
上火，连培训都没法儿好好进行了。
赵村儿——
孙继红家，两个老因为上火，病都有些加重，余秀兰发现之后，第一时间过去开解：“村子里大家都在努力，你家现在就大孙大孙子看家，你们两老千万别想太多，再给外
活的儿子和孙孙子加重负担。”
两个老抹眼泪，“都是我们没用。”
余秀兰说：“咋没用，你们在，孩子踏实，而且我听孩子说，你家今年修房子，还是你们两个老的坐得住，看看这管多大用呢。”
两个老就红着眼感激：“要不是赵主任来家里劝，我们家这么穷，哪舍得修房子，秀兰，你生了个好闺。”
余秀兰心里高兴，反过来夸他们家的孙孙子：“他们也懂事儿呢，爹娘不在家，上能照顾老的，下能照顾小的，你们千万想开。”
两个老使劲儿点，“你放心，我们指定不给大队、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村里的大孩子们，也都肩负起责任，一部分，像莫家的莫宇莫浩会和余秀兰每天去各家查看况，另一部分，像牛小强、树根儿、赵小
、何百灵他们会帮着吴老师照顾村里年纪小，家里没管的小孩子们。
男孩子们在牛小强家，连树根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刘小宝也不意外。
牛小强是孩子们的“大哥”，树根儿是他最重要最听话的小弟，刘小宝就算想要闹脾气或者对树根儿咋样，也都会被牛小强镇压。
牛小强从傅知青那知道了各种天马行空的故事，会绘声绘色地讲给“没见识”的新小弟们听。
而赵小和何百灵则是在顾校长和吴老师家看娃娃们。
刚开始下雨打雷，唐小婉确实很害怕，一直哭着找“妈妈”，还发了低烧，后来有赵小和何百灵以及一大堆姐姐妹妹一起玩儿，她就忘了害怕。
大家一起丢手绢翻花绳，何百灵还会在炕上带着她们唱歌跳舞。
大雨也浇不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赵柯一队在东面，他们要先把淤堵的排水渠疏通开，淤泥极重，手臂腰腿全都吃力。
惯活儿的还能应付，赵柯这种简直是灾难。
她有时候一脚踩进泥里，脚拔出来，靴子却会陷在坭坑里，只能默默地重新塞回靴子，手脚并用一起使劲儿拔。
有时候一个不稳，还会坐个
墩儿。
旁边的就会默默地把她薅出来，然后再回去继续挖泥。
刚开始赵柯还觉得她这样怪笨的，后来有拔脚重心不稳栽进渠沟里，被捞出来，她瞬间就浑身都舒服了。
果然快乐得建立在别的惨状上，别废就显得她不那么废。
赵柯还把这种快乐分享给同队的社员们，安抚大家因为连绵雨和连轴转劳累产生的低落绪。
有叹气，“我家房下都长蘑菇了。”
赵柯听到，随
就问：“能吃不？要是能加个菜，今天活都有劲儿了。”
“还真能吃。”那社员咧开嘴，“那我一会儿跟做饭的说声，让他们去我家采。”
田里的庄稼先是被冰雹砸，又被水泡，他们极力挖渠防水，也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庄稼被水泡烂，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