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马盛解释：“不是
杆子，是花，叫格桑花，我们赵主任从外
寻摸回来的，要美化村容村貌。”
马父一听，
地应：“花啊……”
马母也露出几分复杂来，“你们大队都养上花了……”
她一方面觉得闲的，一方面又觉得，不一样儿。
马盛也变了。
他以前绝对说不出“村容村貌”……
这种发现，让马家
都手脚不自然起来。
一行到赵六叔家，马盛要去稻田地通知老丈和丈母娘，马母也拦着他：“不用耽误他们活，我们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啊？”
马家父母互相推，都让对方说。
马盛眼疑惑。
“咳。”马母站出来，语气有点儿弱，“盛啊，不能让你媳
儿去参加那个培训。”
马盛：“为啥？”
“还能为啥？”马父接过来话，“
往外跑，还能顾家了吗。”
马盛道：“我顾家呗。”
马父急道：“你是男，你顾啥家？那不让笑话吗？”
“谁笑话啊。”马盛骄傲，“你们知道那名额有多难得吗？那是首都的养猪培训，省里都抢，我们大队也抢
，还有知青跟着争，但是萍萍拿到了！”
马家对视，更加担心。
马母问：“你媳儿能耐了，你还有啥地位啊？”
“萍萍尊重我，我也
护她，我们俩好着呢。”
“你咋不明白呢？”马母一脸无奈，“你本来就住在老丈家，她要是本事大了，瞧不上你，给你踹了，你咋整？”
“我们赵主任说了，每个有不一样儿的发展方向，只要都在努力进步，没有谁就比谁高贵这一说，我也学习，也挣钱，那我顾家顾得好，不也是本事吗？又不是吃软饭的。”
马盛已经想通了，“萍萍真要这时候踹了我，是她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她。再说，真要走的咋也拦不住，但是拦着进步，挡着家的路，那就是缺德。”
马家无奈，这世上缺德的少吗？不都是为自己的好处。
马盛最后问：“要是选上的是我，你们还会这么说吗？”
肯定不会。
马盛摇摇，“你们不要管了，她是马家的媳，也有名字，她叫赵萍萍，我是个男，小肚
肠的叫笑话，我得支持她。”
马父马母还想劝。
马盛转移话题：“我们大队承包酸菜厂，要组个建筑队，从外招，大哥去不？”
外没听说过事儿。
马家态度转变。
马大哥急忙问：“我能去吗？”
“能帮你哥找上活儿？”马母问完，琢磨，“萍萍能说上话吧，对，她是你们大队合作社社长的堂姐，你们议亲的时候她还来了呢。”
“不用萍萍，对外招的事儿，我们大队还没对外说，我提前替大哥跟赵主任报个名儿。”
农村闲忙都那么上工，忙的时候忙得要死，闲的时候也在混工分，集体不安排活儿，啥正儿八经的钱都挣不到，大多数也不敢挣。
赵村儿大队愿意从外招，想的肯定海了去了。
马父也活心了，“那我能不？给我也报个名儿呗？”
马母道：“对，你爹活儿可有劲儿了，让他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