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惩罚不是目的，解决问题才是。”
“那你解决啥了？”
赵柯收回注意力，看向面前对她指手画脚的老太太，语气凉凉地说：“我想解决的多了，可惜都不能一蹴而就，倒是二你，已经在触线边缘了，注意点儿……”
赵二外强中
，“我好着呢，你少在那儿蒙我，我不吃这套！”
“检讨写完了吗？”
赵二自信地从兜里拿出一块儿折的方方正正的纸，递给她，“喏。”
赵柯眉
一挑，接过来，打开的一瞬间，只扫见个开便无语：“您这敷衍的也太过了，当我傻吗？这不是胡知青的笔迹吗？”
“胡说！我明明重新抄了一遍……”难道拿错了？
赵二赶紧凑过去，一看，就是她自己抄的那份啊……
忽地，她反应过来，抬看向赵柯，正对上赵柯了然的眼，顿时气恼：“你这死丫，鬼
鬼的，诈我呢！”
赵柯也不继续看了，折上检讨书，还给她：“重新写一份儿。”
赵二气得跳脚，“你咋这么较真儿，老魏婆子能自个儿写啊。”
“放心，她要是让我看出来，一样儿打回去重写。”
赵二：“我不写了！”
赵柯瞥她，“不写，大队就要重新考量监督员了，到时候魏还当着监督员，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您……”
被拿捏，赵二憋气儿，恨恨地瞪赵柯一眼，气冲冲地转身。
赵柯从挎包里掏出两根儿黄瓜，去井边儿打了桶水，洗净甩了甩，溜溜达达走到小学，趴门往里瞧。
还没到上课点儿，魏如月不在教室。
赵柯等了会儿，看见魏如月心事重重地垂着进校门，喊她：“魏如月。”
魏如月抬，惊讶：“赵主任。”
赵柯走向她，揽住小姑娘的肩，“走，赵主任带你去吹风。”
魏如月诚惶诚恐，嗫喏：“我、我还上课呢。”
“没逃过课的孩子，童年是不完整的。”
魏如月瞪大眼睛。
路过的牛小强听到她的话，眼睛滴溜溜地转。
赵柯又对牛小强补充一句：“逃课必挨揍，童年更圆满。”
淘气包子，无惧挨揍。
牛小强“切”了一声。
而魏如月听到“挨揍”两个字，害怕地发抖。
赵柯注意到，安抚地拍拍小姑娘的肩，喊牛小强替她们跟余老师请个假，然后“挟持”魏如月往外走，“没事儿，我带你走得，你有免死金牌。”
魏如月还是战战兢兢的。
赵柯领着她出村儿，停在田埂上，也不嫌脏，一
坐下，俩腿儿一盘，示意魏如月坐她对面。
魏如月低看一眼地，小心翼翼地坐下。
赵柯递给她一根黄瓜。
魏如月怯怯地接过来，拿在手里。
凉爽的风吹过，田野里绿波
漾，赵柯黄瓜咬得咔哧咔哧响。
“是不是怪我为什么找你？”
魏如月迟疑了片刻，点。
赵柯含笑看着她：“你是个聪明姑娘，应该猜到我是因为你爹妈的事儿。”
魏如月低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黄瓜上的刺。
赵柯望着他们赵村儿大队绵延的庄稼，咬黄瓜的速度慢下来。
魏如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她说话，怪地抬眼。
“你们这些小孩儿，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
魏如月眨了眨眼，崇拜地说：“赵主任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家都听你的，什么都难不到你。”
赵柯失笑：“那你能猜到，昨天我跟你妈说完话，我是怎么想得吗？”
魏如月摇，她猜不到。
“我想取舍。”赵柯表
平淡，陈述道，“我的理智清楚地告诉我，你妈说不怪你爹，说不想让我害她，都是由心而发，我改变不了她，起码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你家的境况，所以我下意识地闪过取舍的念……”
魏如月茫然。
赵柯自顾自地说：“你听说过离婚的春妮儿吧？她妹妹冬妮儿也跟你家一样，满心都想要儿子，但生了个
儿，坐月子都愁眉苦脸的。”
“她帮她嫂子了几天孩子，她嫂子有好东西就想着给小娃也甜甜嘴儿，她咋说的呢，‘她一个丫，哪能吃这么金贵的玩意儿，吃惯了，我们这乡下，供不起，以后没法儿养啊’……”
魏如月随着她的话，共到那个小娃，咬住下嘴唇，眼眶泛红。
“我听见这些，没说教也没理会，因为我知道说不通，她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改变的。”赵柯看着小姑娘，“你爹妈也是，说教改变不了他们，费时费力讨不到好，不如先搁置不管，天长
久之后，咱们赵村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