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是要命的一句话,胸猛然间痛起来,像是有什么在踩,一脚一脚,痛到痉挛。
可又无力缓解,只能受着。
“……”江黎顿住,一直未言语。
谢云舟苦涩笑笑,又问道:“你喜欢荀衍吗?”
那个梦境与他来说是恶梦,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恶梦,可他却在反复验证着,怕听到那个答案,又忍不住想听到答案。
他心里挣扎道,阿黎,说你不喜欢他,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江黎一副看陌生的
,“我便是今
嫁了,又与你何
,谢云舟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莫要忘了。”
谢云舟岂能忘,每次看着和离书他的心都好似刀绞,那是他做过的最蠢的事,也是终其一生后悔的事。
“你要嫁?”谢云舟别的没听到只听到了这句,他踉跄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定在江黎面前,问道,“你要嫁谁?”
方才只是话赶话那么一说,江黎才没想嫁,她拂袖道:“你管我。”
说着,便不想再看谢云舟一眼,转身朝前走。
谢云舟快走几步拦住她,固执问道:“你要嫁谁?”
好似今不问出个缘由他便不放她走了。
“你让开。”江黎不欲同他在街上争论什么,只想着快些离开。
但谢云舟就是不让,他抬起手,想要碰触下她的脸,这是他连梦里都不敢做的事,怕惹怒她。
眼下,他似乎什么都顾不到了,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只想触碰她一下,一下便死而无憾。
江黎挥开他的手,朝后退两步,“谢云舟你若敢来,我不会客气的。”
“你要怎么不客气?”谢云舟怎么也压不下心底的期翼,声音也微微发颤,“阿黎,我——”
“啪。”大庭广众之下,江黎毫不迟疑的给了他一掌。
谢云舟脸偏向一侧,半晌后,他脸慢慢转回来,唇角那里溢出血渍。这一掌彻底把他打醒,他突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幕,懊悔充斥在心间,他道:“阿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拦你的,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而已。
江黎不想听他讲话,打完,转身便走。
谢云舟去追时脚被绊了下,冷不丁的他摔倒在地上,趴进了雪里,狼狈的像个丧家犬。
他几时这般无措过,怕是也唯有在江黎面前会如此,等他站起来,想同江黎说什么时,前方哪还有佳的身影。
他踉跄着朝前走去,腿一软,再次摔倒,手撑在地上,低轻唤,“阿黎。”
有走到了他面前,谢云舟只看到了那
的黑色靴子,抬
去看他时,被他拎住衣襟扔回了马车里。
阿九欲上前帮忙,被另一传住。
阿川指着阿九,对荀衍说道:“公子,您去忙您的,这个给我。”
马车里,谢云舟重重挨了一拳,正好打在胸的位置,一
血直直
了出来,荀衍厌恶的避开,雪
到了车帘上。
谢云舟身子一软,瘫倒在软榻上,喘息间,荀衍又给了他一拳,这次是打的谢云舟的脸。
荀衍怒斥道:“我说过,不要打扰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话间,谢云舟又挨了一拳,这次对准他的下,隐隐的,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
谢云舟好不容易压下的毒被三拳给打了出来,他一抽一抽的疼,原本可以视物的左眼再次不能视物,右眼也好不到哪去。
明明还有五,经过这么一折腾一
都够呛,他也疯了般回击过去,趁荀衍不备,给了他一拳。
下手很重,荀衍也吐出一血。
谢云舟心里窝着火早就想找荀衍打一架,今正好有机会,两
便狠狠厮打起来,马车来回晃动发出声音。
马儿受惊也嘶吼出声。
“荀衍,阿黎是我的,我的。”
“放,她是我的,我的。”
“你找死。”谢云舟说道。
“我看你才找死。”荀衍伸手又去打他。
“我不会让你抢走阿黎的。”
“就凭你?哼。”
荀衍哼的很不屑,谢云舟听罢很气,再次欲上手,忽地,车帘掀开,有站在车外。
那背着光,身上的裘衣扬起,白色狐狸毛衣领托着她的下
,她看上羸弱又美丽,但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羸弱。
“住手。”江黎说道。
荀衍和谢云舟同时停下,齐齐唤了声:“阿黎。”
江黎眸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片刻后道:“衍哥哥,你下来。”
又是叫的荀衍,又是他。
巨大的失落席卷而来,谢云舟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他费力的喊出一个名字,“阿黎。”
乞求她能停下看他一眼,哪怕是训斥也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