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做什么的了,说好听点在夜场上班,实际上大家在背后说她做‘’。
当年她虽然因为觉得不对,从那地方逃了出来,可后来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她在外面做过,还传到她学校去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她是
,多少钱就可以随便睡,还说谁谁谁和她睡过,她和多少多少
睡过。
在别的传言中,稍微有点淘气名声的男生,都和她睡过。
她那时候在上高中,连她同桌都来悄声问她,她是不是真的和那些都睡过。
没有体验过那种难堪、无助、无法争辩、被霸凌的绝望的,根本无法知道,她有多少次想从教学楼上跳下去。
她有多少次都快撑不下去了。
她好多次都说不想再继续上学了。
爷爷就哭。
爷爷说:“不上学你能啥呢?”
“你要上学啊,要考大学,只有考了大学才能有出路,有出息。”
“柠柠,柠柠你要努力念书,你要考大学。”爷爷根本说不出很多道理,就知道考大学是农村唯一的出路,只要她上学。
爷爷一哭,她心都要碎了,只能再度回到学校。
他们都不知道她在学校都经历了什么。
她跟他们说,他们只会叫她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江妈知道了,就问她:“那家怎么就不欺负别
只欺负你?那还不是你有问题?”
那时候软弱内向的她不敢反问江妈:“别欺负我反而是我的问题?”
她只知道,不是她的错,她没有错!
她说不上学,唯一开心的就是江妈。
“是爸爸和爷爷坚持让我上学,我永远都记得他说的那句,‘只要我继续读,哪怕读到博士博士后都愿意供我读下去。’没有他坚持让我读书,就没有现在的我。”
她知道是见识和环境造就了江妈的思想和观念,她也是这样环境下的受害者,可她也无法像两个哥哥一样她感激她。
她全部的都给了两个哥哥。
是的,道理,她都懂。
可她从小所承受的她言语上的、身体上的pu、打压、力和霸凌,也不只是懂了这些道理就能抹去的。
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被伤害的只有她。
就因为她是孩子。
第章
即使是江爸,嘴里说着他们家没有重男轻,他对三个儿
都是一样的,其实并没有!
他给两个儿子建房子,给钱给他们买房子,给他们买电脑,哪怕他们不缺不需要,也在她很需要的时候,不舍得也不愿意给她买一台电脑。
多么明显的不同啊,可他自己不觉得,他觉得他对三个儿是一样的。
即使是村里,说起江爸,也是说:“最不重男轻
的
就是你爸了!”
“就你爸还重男轻?这话说出来你都没良心啊!”
“你自己看看,村里有哪家能做到你爸这样的。”
“你爸对你还不好啊?”
她没说江爸对她不好,也没说江爸不她,只是对他来说,钱,和
,是分开的。
他她,又没那么
。
他她,只是更
儿子。
她唯一得到过的完整的和偏
,是来自爷爷。
*
江家的稻田有十多亩,往年有江柏和江松这两个壮小伙子在,很快就能收割完,今年少了两个壮劳力,只靠江爸江妈江柠和江爷爷,比以往多花了好几天时间。
江爸心疼闺,也想吃
好吃的,每天早上只让她割到八点多,就让她回去了。
她回去也无法闲着,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事都要做,只是相对繁重的农活来说,稍稍轻松些罢了。
她也尽量在现有的食材中,翻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
红烧炖土豆,水煮
片,梅菜扣
、梅
菜烧缸豆,
焖笋
……
在这样忙碌且繁重的农活中,江爸江妈他们每天唯一期待的事,就是吃饭了,唯有吃饭的时候,他们才在疲惫之余,感受到一点生活的美。
就连江妈,也对江柠了一个早上就被江爸赶回去洗衣做饭,而不是继续留在田里
活这一点,有很多话说了。
虽然她还是嫌弃江柠眼里没活,衣服洗的不净,家里柜子也不知道擦,墙角的灰都没扫
净,地里的菜也不知道去浇水。可去除了繁重的农活,江柠确实轻松了许多,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复习高一的课本。
收割并不是农忙的结束,而只是开始,后续的打谷、犁田、整地、秧,种晚稻……
等全部做完,暑假也快要结束了。
江柠也快要开学了。
江柠在平静的等待开学,江妈却急着让江柠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