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遣词完全不是风一刀所能有的，戚黑石一惊，豁然转
道：“你说什么？你听谁说了什么？”
风一刀暗暗咬牙，心一横，索
就将程灵的一番言论完全复述了出来。01bz.cc
说完后，他自己总结道：“大哥，这不是命！也没有什么山！当初戚山村的
索猎无度，那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我听老鳖说过，你其实有提议要缓一缓的，是他们自己贪心……”
“你住
！”戚黑石猛然高声，打断了风一刀的话。
风一刀惊了，只见戚黑石眼眶通红，面目狰狞。多少年了，他几乎从未见戚黑石如此失态。
仿佛下一刻，戚黑石的眼中都能滴出血来。
而戚黑石的手，甚至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上，手上青筋贲起，这是戚黑石的
怒状态。
风一刀心一滞，不敢再说话。只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匆匆忙忙留了句：“大哥你想清楚，我先去看看兄弟们！”
话音未落，就飞速溜远了。
黑虫寨坐落的位置有些险，铜顶山的西峰之上，天然存在一道
壑，这壑像是一条天裂，将西峰剖为两半。
高的那一半在更西，山峰上怪石多过于
木，另一边几乎全是峭壁，非常难以攀登。
只有在高峰与矮峰之间，那一道壑，那壑之上被钉好的藤桥，反而更为方便通行些。
虽然说，这也极惊险，但总归，比没有道路的峭壁要好一点不是吗？
黑虫寨就建立在那高峰之上，三面绝壁，一面壑，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当然，这种地形也同样使得黑虫寨的出行不便，穷上加穷。
夜，月照西峰。
无法眠的戚黑石从寨子里走出来，就站在两峰间的壑藤桥边，静看月光。
当年旧事如同默画，一幅又一幅地再度在他眼前闪现。
戚黑石的内心自然远不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平静，他是煎熬的，凌
的，甚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
一团麻，无法排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戚黑石举目茫然的目光定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月光下，一道身影如同轻鸿，自山影间纵跃而来，一转瞬，由远及近。
第230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
“什么？”
壑藤桥边，戚黑石豁然站起身。01bz.cc
来速度太快了，就在戚黑石出问话间，对方的身影就又前进了一大段的距离。
眼看来者将要踏藤桥范围，戚黑石忽然心意一动，脱道：“便是你，白
里阻拦了一刀，还给他讲了一通歪理，是也不是？”
他猜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夜晚，会倏然而至的高手，除了白里风一刀遇到的那位程郎君，又还能是谁？
戚黑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周身气势一沉。
程灵堪堪在藤桥的这边落下身形，看向对面的戚黑石，轻声一笑道：“雍州士，程某，特来拜见戚寨主。”
山风吹拂，壑幽幽。
一道藤桥看似是将两片断裂的山峰连接了起来，又像是在这一高一低的两峰之间划出了两个世界。
那高处的世界是风寒料峭，荒芜苍凉，这边矮处的世界却因为植被遍布，而俨然是春雪消融，万物复苏。
程灵的到来没有恶意，她像是复苏世界里的一缕风，从月光松涛之间飘然而来，气息悠远而又平和。
戚黑石却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测的压力，他道：“戚某一介村夫，不祥之，当不起这一声拜见。”
他的语气是疏淡的，带着一种出离于世俗般的厌烦感。
很显然，虽然程灵表现得没有恶意，但戚黑石却并不会因此就将她当成是一名佳客。
相反，在戚黑石眼中，这应该是恶客临门才是。
戚黑石的手握在自己的刀柄上，始终未动。他的身躯正正挡在藤桥的一端出，这个位置足以控场，具有一夫当关之势。
这明显的拒绝姿态令程灵沉默了片刻，片刻后，程灵道：“戚寨主，你的心中当真是宁愿认定自己不祥，以命运而定论一切苦厄，也不愿承认，天灾与祸，其实并非必然吗？”
“你说什么？”戚黑石的声音又沉又冷。
程灵道：“戚寨主，承认一切或许是为失误，这虽然同样令痛苦，但至少你要明白，命运论中的命运……”
说到这里，程灵微微停顿。
戚黑石的眼睛在月光下简直像是两簇鬼火，幽亮沸腾。
他紧紧地盯着程灵，目光一瞬不瞬。
程灵才又道：“命运论中的命运，它由灵
控，是天意，是我等凡所不能抗拒的。但是，如果没有命运论，那么命运就是由我们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