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妃都没来,随她来的如秀、如棠候在阁门外,贤太妃和她互相搀扶着上了畅音阁二楼,两坐下,戏台上戏开场。
贤太妃推了推小案几上的桃酥,“老吃妹妹送来的点心,也请妹妹尝尝我宫里的手艺。”
姜雪甄拣一小块桃酥放嘴里细细品着,是正宗京都的
味,她有些年
没吃过桃酥了,最后吃到这东西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的生辰宴,此后去了应天府,再被姜明接回姜家,都没再吃过这样好吃的点心。
姜雪甄是有些怀念的,张嬷嬷曾说过,母亲很喜欢吃这东西,她小的时候也喜欢吃,只是后来吃不到,甚至差点饿死,谁敢想象,她被姜明接回姜家,整整饿了三天三夜,姜明要把她身上的刺拔掉,要让她千依百顺,她在宫前住在姜家的那段
子现下再回
去看。
当真连都不如。
“你那妹妹是打算住多久?”贤太妃问她。
姜雪甄抹掉手上的碎屑,“要留段子。”
贤太妃唉一声,“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是准的,你跟你妹妹不是一路
,自她住到你宫里出了多少幺蛾子,你也跟着遭罪,不如送她出宫去。”
“贤姐姐说的是,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姜雪甄苦笑道。
贤太妃一听便明白了,与她了个底,“我那弟媳前儿来宫里看我,与我说了点子前朝的事,现下朝臣催着陛下立后,内阁拟了各家千金的名单呈给陛下,都被陛下压下来了,但内阁每
都有要求立后的折子递上去,犹以黄纪催的最急,
选里也是想让陛下立太后的侄
那位周二姑娘为后。”
“若陛下顶不住压力,真立了周家那姑娘,你这二妹妹可就成了笑话,毕竟是还没出嫁的姑娘,除非陛下纳她进宫,要不然以后也没家敢娶了。”
姜雪甄耷拉着眼,“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怪不得旁。”
贤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就是苦了你,那些宫跟了你那么长时间,陛下说换就换了,到底没顾忌你。”
“我是先帝的妃子,无权无势的,能在宫里安身已是万幸,”姜雪甄道。
她说的可怜,贤太妃想着她也可怜,宫才一年先帝就去世了,又是个病美
,自己勉强周全自己,又被个异母妹妹给拖累,这妹妹若
不了宫回家就成,可她在宫里得罪了太后,太后若计较,往后姜雪甄在宫里
子也不好过。
“我虽叫你一声妹妹,可你我的岁数都快差一辈,我心底也是拿你当小辈待的,我这一生也没个孩子,见着你倒亲切,宫里有我在一,我便周全你一
。”
贤太妃比先帝大上两岁,若姜雪甄的母亲还在世,大约就和她差不多大,姜雪甄感受到她的善意,不由红了眼眶,扭过擦了擦眼尾,再转
和她柔笑,“那我得寸进尺些,今晚想与姐姐促膝长谈。”
贤太妃连笑着说好,“就是多留几也无妨。”
姜雪甄便就在仁寿宫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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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自下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养心殿内半天,书案上的奏折高高一沓子,天子不用看,至少近半是在劝他立后。
天子手按着鬓角,长眉紧锁,半晌让叫张泉来。
张泉跪地等他发话。
天子拧皱着眉抬起,“叫几
秘密去查黄纪,十
内,朕要看到黄纪这些年犯下多少罪证。”
张泉应是,很快退出殿。
天子眉一松,懒得看奏折,心思一动,起身走出养心殿。
曹安搁他后边儿问,“陛下现下是回乾清宫歇息,还是……”
天子睨他一眼,他当即知道天子想去哪儿,一时踌躇道,“姜、姜太妃今儿晚被贤太妃留宿了……”
天子脚步一定,脸沉下来,这是在躲他?她真以为贤太妃能护住她?她总不能在贤太妃宫里躲一辈子!
曹安脑门上都被天子的表唬出汗,生怕他因为姜雪甄迁怒自己,所幸他没动气,转步回了乾清宫。
却说姜雪甄自那去仁寿宫听戏后,在贤太妃宫里留宿了四
,两
相处甚好,贤太妃待她也比从前更亲厚,若不是哕鸾宫那
来了
,说姜柔菀晚间就寝时,不慎踩空了架子床下的木阶,
给磕到了。
贤太妃便不好再留姜雪甄。
姜雪甄出仁寿宫便没了笑意,回哕鸾宫后就有掌事宫如意与她说明姜柔菀的伤势,暗示她该去看看。
姜雪甄便去了西次间,进门就见天子四平八稳的坐在紫檀木圆桌前,桌上摆了酒菜,天子面前放着一只酒杯,是空的。
“给朕倒酒。”
西次间并不大,姜柔菀与他们只隔了一道隔扇罩,姜雪甄甚至清楚看到姜柔菀躺在床上。
天子偏死死瞪着她,眼中尽是凶狠,“朕让你给朕倒酒,你聋了?”
姜雪甄觉出他色不对,想朝后退。
天子猛地伸手过来,钳住她的手腕将一把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