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他这一脸沉御,没得是对孩子不耐烦,这孩子真到他手里,嚎几嗓子惹着他烦了,扔地上都有可能。
她不免有点为这孩子心揪。
然而天子抱到孩子,上下颠了颠,那哭声戛然而止,随即孩子发出咯咯笑声,天子啧嘴,“好哄的很。”
他转手把孩子抱给姜雪甄,姜雪甄本不想抱,可他把孩子一放到她怀里,那孩子就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瞅着她,未几张着小手往她身上爬。
姜雪甄有些僵硬的抬起胳膊护住孩子,那孩子离她很近,身上一香,嘴
有点流
水,姜雪甄下意识用帕子给孩子擦了擦嘴。
天子坐在一旁看的,她抱孩子不是很娴熟,但她面冷心柔,她若有了孩子,一定是个好母亲。
是时赵兵在门外急道,“陛下!微臣有要事要报!”
天子敛了敛笑,踱步出去,正见赵兵身侧一浑身是伤,被两个侍卫架扶住了。
天子转步进了旁边的隔间,赵兵带跟了进去,
内天子才道,“怎么回事?”
这受伤的是他派去监视姜明的侍卫。
侍卫伤的太重,想跪下来给他行礼,天子免了礼数,他才回话道,“卑职等办事不力,没有察觉姜家是故意往外透露回乡的风向,他们其实没有回永州,是南下往青州的路线,他们还绑了永安郡主,出了这北平府,改道时卑职等才发现事
不对,半道想救永安郡主,可有白莲教徒接应他们,他们
数众多,卑职等
不敌……”
天子负着手色发沉,“你们蹲守了姜家这么长时间,竟没发现他们与白莲教有来往?”
侍卫惭愧道,“卑职等却有疏忽,因姜家在京中名声扫地,不常出门,多数时候也只有下出去采买,卑职等只盯着这些
,没发现问题,后来姜家似乎
不敷出了,开始发卖
婢妾室,卑职等疏忽在这里,只当他们是把
卖给了
牙子,却没想到那些
牙子中是否有白莲教。”
天子差不多能把事串联到一起了,姜家举家前往青州,还帮着白莲教抓了王凝秀,王凝秀是他认下的义妹,一旦被发现,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么卖命根本不像姜家这帮贪生怕死之徒敢做的。
那姜柔菀十有八九在青州白莲教了,他们串通一气,打的什么主意他也大概清楚了,姜柔菀以为野种是他的,青州白莲教也会以为野种是他的,姜家豁出去绑住王凝秀去青州,就是想借王凝秀牵制住张泉。
青州这场仗必须胜。
他当即叫去拿了笔墨纸砚,手写一封密信指派了几名亲卫加急赶往青州,务必尽快送到张泉手上。
他转而吩咐赵兵,“你叫去跟马山说一声,让他带
去追。”
赵兵匆忙走了,那个受伤侍卫也被带下去静养。
——
这厢姜雪甄抱着孩子有一会儿,那孩子小小的趴在她身前,闭着眼小嘴张开,睡的很是香甜。
魏宏达小声道,“娘娘,这孩子给才吧,您受累了。”
姜雪甄刚要放,孩子就醒了,瘪着嘴本来要哭,但看见姜雪甄眼睛直愣愣的,半晌眼皮子耷拉,又睡着了。
”她有娘吗?”姜雪甄问道。
魏宏达连说着有。
姜雪甄道,“叫她进来抱孩子出去吧。”
魏宏达赶紧出去叫了一个矮小瘦弱的进来,那
不识礼数,见到自己孩子被姜雪甄抱在手上,惶恐不安的想上前,魏宏达拉住她道,“皇贵妃面前,还不快行礼。”
这不知所措,她也不会那些贵
的礼数,只好要跪下来,抖抖嗖嗖的可怜。
姜雪甄道,“不必行礼了,把你孩子抱走吧。”
赶忙上前,伸手抱孩子,正是夏
里,
身上的衣服单薄,手一伸出,手腕露了半截出来,当真是骨瘦如柴,就不说还有些许伤痕了,她从姜雪甄怀里飞快接过孩子,像怕姜雪甄会对孩子做什么不好的事,即使动作再快,姜雪甄也看到了她手指上的针孔。
“你的手是做针线活做的?”
那老实
的很,回答道,“……是的,在这里都要做针线活。”
姜雪甄微皱眉,心想着这些病弱寄居在此,慈幼局的开销就那么点,做些针线
工补贴家用也说得过去,但她的手腕有伤,这伤看着也不像针线活做出来的。
“这伤怎么回事?”
畏畏缩缩说着不小心,很慌张的样子。
姜雪甄眉皱的越发紧,恰时天子回来,姜雪甄便叫她下去了。
这会儿外面东西分发的差不多了,天子也不欲在这里久呆,带着姜雪甄出了慈幼局,两上马车后,天子牙齿磨的咯吱响,“姜明通敌了。”
姜雪甄先是愣住,转而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不是在京里?”
天子道,“他跟白莲教里应外合,抓了王凝秀,借着回乡半路改道去青